对面的温平瞳孔陡然扩张,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中了神经!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哈哈!”
足足能有四五秒钟,他猛地咧开嘴笑了,笑声里裹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一边笑一边轻轻摇着头,手却始终悬在半空中没有收回。
“怎么会呢?”
他挑动两撇浓重的粗眉,语气轻快得像在聊天气:“我可是个文明人,做什么都讲究个方式方法,尤其这种事。。。”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打了个转,又看向立在我身后的赵勇超,低声道:“合作嘛,更得讲究两情相悦才行。”
说罢,他往前倾了倾身,指尖几乎要戳到我的脑门:“你点头,咱们就凑成一桩美事,你不乐意的话。。”
他长吁一口气,另外一只手则拍在我的肩膀头上,轻飘飘道:“我就亲自笑着送你们出门,如何?”
“初夏呢!”
“初夏呢?”
我正攥紧拳头思索着应该如何接茬时候,旁边的赵勇超突如其来的喊了一嗓子。
他那声音又粗又糙,就像块石头砸在了水面上。
顷刻间,我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
坏事,要糟糕!
跟温平这种浸在油里的老狐狸过招,最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
不能急,急了像没头苍蝇,露出软肋。
也不能慢,慢了被他牵着鼻子走,步步踏空。
就像小时候混在合唱团里摸鱼,得合拍才能让人分辨不出真伪。
可赵勇超这一嗓子,无疑是举着喇叭冲对方吆喝“我们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