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开口:
“为什么他过敏,你就可以帮他脱敏。我过敏,你就要让我远离?”
唐乃正小小地抿了一口茶,闻言下意识地抬头。
只是一抬眼,眼前的一切倏然被放大。紧接着脖颈一热,她被拉近,苦涩的气息就覆了过来。带着灼】热和愤怒,唐乃猛地瞪大眼,手中的茶水瞬间倾泻在桌子上。
液体淋漓地洒在桌面,濡湿两人的衣衫,然而此时没有任何人在意这个。水珠嘀嗒落下,唐乃被咖啡的苦涩激得眼睛瞬间瞠大,在失神的一瞬间,就被撬开了唇齿,残存的茶水被搜刮得干干净净。
严沉的喉结不住地滚】动,不知何时愤怒的汲取变了味道。
仿佛是食腥的饕餮第一次得到了琼浆,一瞬间头皮发麻、脊背颤栗,只觉得自己以前的贪婪都是坐井观天。他如获至宝,以至于要将小小的甜湖舔舐干净,直到冲淡自己口腔里所有的苦意才肯罢休。
青涩的茶水混着甘甜,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仿佛有越来越不满足的欲】望在催促着他要不断地吸】吮、吞】咽。
然而这点甜意太少了,少到他胸腔里的愤怒和苦意再度卷土重来,他只能焦急地深】入,蛮横地纠】缠,无声地催促对方再垂帘他一点,再施舍他一点。
终于,被他纠缠的柔】软下意识地一动,就仿佛勾起饕餮的贪欲,他的呼吸一变,化为主动几乎将她吞】噬。
渐渐地,他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少,掌心下的身体也不住地向下坠,他终于起身,却还是没有松开她。
唐乃仅靠着严沉的一条手臂才能勉强站着,此时的她唇舌都在发麻,就像是被猛兽放在口里咀嚼过一遍一般。她看着严沉,呼吸好久才恢复正常,勉强找回自己的舌头:
“你刚才……是在亲我吗?”
严沉点头:“是。”
唐乃的呼吸一顿,绷着脸道:“你、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不能?”
严沉皱眉:“你现在不是谁的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唐乃小声:“我是谁的未婚妻,你都不能亲。”
严沉怒极反笑:“难道顾琢声就没有……亲过你?”
唐乃点头,又摇头:“脱敏不算的。”
严沉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已经愤怒到说不出话来,半晌只能没有表情地点着头。
“这是你自欺欺人,还是敷衍我的说辞?那好,既然他算是脱敏,我也在脱敏,凭什么你可以帮他,就不能帮我?!”
话音未落,他的脖颈就浮出了大片的红色。唐乃一惊:“你过敏了!”
“只是发红而已,并没有起红疹。”严沉面无表情地说:“这说明脱敏的方法很有用。你让我过敏,就必须负责让我彻底好起来。”
唐乃一时吃惊,一时又觉得无奈。
她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水,只好找借口:“茶水没有了。你直接接触我的话过敏会更严重的。”
严沉冷笑一声,直接将她抱了过来。
“没茶还有咖啡,办公室里的饮品多得是。任何饮品加糖我都能喝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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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中午,唐乃才晕晕乎乎地从严沉的办公室里出来。
她刚才“喝”了咖啡、清水、一点红酒。应该说前两样都没有到她的肚子里,只在嘴巴里停留了一秒就被搜刮干净。
最后的红酒刚抿到嘴里的时候,她立刻就有些晕眩,不自觉地就喝了一点下去,她只是不小心,却让严沉很生气,阴着脸搜刮了好久,确认她的嘴里没有液体这才放开了她。
此时此刻,她不仅唇舌发麻,连脑袋都有些发木。
她脸颊发红得明显,门口的李冬玲和邱昂瞬间一惊,邱昂下意识地上前:
“江小姐……你……”
唐乃摇头,表示没事。
她虽然不能喝酒,但是也没到一口红酒就醉倒的地步,只是现在反应有一点慢而已。
“邱昂,你送我回家吧。”
邱昂点头,刚想扶着她,办公室大门倏然被开启。
严沉带着西装外套走出来:“不用了,我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