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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穿进游戏的第一七六天（第2页）

“我不……想你……和别人……订婚。”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挤出喉咙。

空气骤然凝固。

栗音的表情变了。不是惊讶，也不是恼怒，而是一种复杂的、近乎怜悯的情绪。

“你都知道了？”她轻声问。

出聿点头。

“那是家族安排。”她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远处飞檐，“我和沈家的小少爷……自幼就有婚约，只是多年未提。如今两家商议重启联姻，我也无法违抗。”

“我可以……保护你。”出聿突然抬头，红瞳灼灼如血，“比他……更强。”

栗音怔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出聿。不再是那个只会沉默跟随的影子，也不再是任人摆布的奴隶。此刻的他，像一头觉醒的凶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是认真的？”她低声问。

“我杀过三个刺客。”出聿平静道，“他们都想伤你。我没让他们靠近。”

栗音心头一震。那些所谓的“意外”，她一直以为是巧合。原来背后竟是他在默默守护？

“可你是我的奴仆。”她终究还是说了这句话，语气沉重，“哪怕你天赋卓绝，身份也无法改变。修真世家的婚姻，从来不是由感情决定的。”

“我不是奴仆。”出聿的声音陡然提高，尾音带着蛇类特有的颤音，“我是……你的。”

最后两个字落下，整个庭院仿佛陷入死寂。

栗音呼吸一滞。

她看着眼前这个半人半蛇的妖，看他额角渗出细汗，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衣角，看他眼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激烈情感??那是不甘、是执念、更是爱恋。

她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你说什么？”她几乎是喃喃地问。

“我说??”出聿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我是你的。从你给我涂药那天起，我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要嫁给别人？我不允许。”

“你疯了！”栗音猛地后退，脸色发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大逆不道！若是被人听见，你会被当场诛杀！”

“那就杀了我。”出聿毫无惧色，反而笑了，笑容森然yet悲怆，“但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杀了那个沈小到?。让他永远没法碰你一根手指。”

栗音浑身剧震。

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出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鞭打也不会反抗的弱者。他是真正意义上的“修罗”??为她而生，也为她而毁。

“你……不该对我说这些。”她闭上眼，声音微颤，“回去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出聿没动。

“走！”她睁开眼，厉声道，“否则我以主子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退出庭院，不得再靠近我十步之内！”

出聿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栗音几乎以为他会违抗命令。最终，他缓缓跪下，额头触地，行了一个最卑微的奴礼。

然后起身，转身离去。

背影笔直如刀，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之上。

栗音望着他远去的方向，久久未语。直到侍女上前轻唤，她才恍然回神。

“小姐，沈府派人送来了聘礼单子……您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