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子有发情期,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修郁开口,沉静的视线落在小雌子的脸上。
“对,所以不要害怕也不用害羞。”雌父补充道。
他并没有发现他们的事情。
意识到这个事实,小雌子湿濡冰凉的掌心终于有了点回温。
然而雌父的下一句再次令他感到如坠冰窖:
“我们也知晓了,劳伦斯·温斯特指挥官是你亲舅舅的事情。”
“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吧?”
小雌子猛地想要从床上坐起,可修郁的五指却滑进了他的指缝,紧紧扣着他的手指将他虚弱的身体摁回原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他下意识道歉,急得眼泪汪汪,“最开始我不知道劳伦斯指挥官……”
“不要着急,我们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看着小雌子可怜巴巴的样子,雌父越发感到心疼。他轻声细语道,“既然雌父把你带回家,就早就把你当成亲生雌子。无论你做什么,雌父都不会轻易责难你。”
“只是劳伦斯指挥官找上门来,想要你的监护权。再三权衡下,雌父与雄父都一致认为要尊重你的意见。”
“萨缪尔,我的宝贝。”雌父亲吻了他的额头,如湖水般波光粼粼的眼睛,温柔地凝视着小雌子,“你是想继续留在我们这个家里,还是想跟着你的亲生舅舅一起生活?”
雄父思索再三,沉声道,“能留下来当然是最好的,我和你的雌父都很喜欢你。修郁……他……”
憋了半晌,选择直接跳过,“如果在这个家里你过得不开心,或者旁虫让你感到压力和煎熬……就算你选择了你的舅舅,我们也不会责怪你。”
小雌子快速看了眼修郁,修郁表情淡淡,但与他纠缠的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他的指缝。
煎熬着他颤抖的心。
他敏感地察觉到自己被置于天秤一侧,左右摇晃。
“不必感到愧疚,不论是对于我们还是劳伦斯指挥官。”雌父宽慰。
可雌父越是这么说,小雌子就越感到愧疚。
他的愧疚来源于自己与修郁纠缠在一起的行为,来源于雌父所期待的兄友弟恭的场景,在这一刻再也回不去。
如果他留下,当纸包不住火且越烧越旺的时候,雌父的伤心与失望是不是也越演越烈?
小雌子知道自己向来是个胆小鬼,他恐惧面对,有瞬交握的手松了开来。
可下一秒,极为用力的手指又强势地插了进来。
四目相对。
修郁那双宛如旋涡般,深暗难以见底的眼睛盯了过来。他凝视着他,仿佛在说:
萨缪尔,不听哥哥的话了吗?
可实际上,他只说了一句,“萨缪尔,会想哥哥吗?”
小指流连过掌心,狎昵又暧昧。
小雌子的心脏狠狠一颤,可选择终究是要来临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