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从瓷白骤然升温到了绯红,再猛然变成了烧红。
谢祈音也顾不上用餐礼仪了,拉过碗筷低头默默吃饭。
几分钟过后,她听着顾应淮不经意地问起:“还打算跟时年结婚?”
这话由他问出的杀伤力比任何人都大,似是在点那晚的荒唐。
可以说是刺激过头了。
谢祈音耳尖也红透了,她把脑袋埋更低了点,边嚼边说:“啊,当然了。”
下一秒,她倏然想起某个未确定的事情,又嚼嚼嚼地改变了一点点说辞:“喔,也,也不一定吧。”
顾应淮闻言倏然停下了指尖动作,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谢祈音还以为顾应淮发疯了要去给两家一点震撼,给她吓得差点吃不进饭菜了,“怎么…怎么突然这么问?”
顾应淮像是知道她在怕什么,垂眼哂然,定了她的心:“没什么。”
两人没什么交流地吃到了最后,休息时顾应淮先去衣帽架拿了衣服。
他的西装下摆靠她的包很近,抽出衣服的时候差点弄掉她的包。
那只小包摇摇晃晃了几秒,在顾应淮转身回座椅时突然“啪”地一下掉出一支小盒子。
谢祈音闻声望去,瞳孔剧烈地震。
顾应淮刚回头,就见她以飞快的速度突然窜到了他身后,又是遮又是捂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顾应淮:“?”
谢祈音看他一眼,有些磕磕绊绊地说:“应淮哥,我…我去趟洗手间。”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套房角落里的厕所。
洗手间里。
谢祈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喘气。
手里的验孕棒就像是随时会爆炸的地雷,让她觉得现在就应该直接解决。
谢祈音沉默两秒,认命地挪去了马桶边,然后跟着说明书的讲解一步步拆地雷。
十分钟后。
谢祈音坐在马桶盖上绝望望天,眼里是还未消散的震惊。
她握着的验孕棒上出现了清晰的两条杠。
阳性,怀孕了。
“……”谢祈音整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彻底懵圈了。
虽然这不是重点,但戴了套也能怀上,顾应淮这么强?
她大脑试图重启。
但失败。
再重启,又再失败。
就在谢祈音遵循肌肉记忆摸出手机准备向卞清聆求助时,洗手间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谢祈音小心脏猛然一惊,紧张兮兮地看向门口。
顾应淮站在门外,垂眼看向腕表,嗓音低冷地问:“祈音,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