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宝昌配合儿子,眼神怀疑地打量着温苒,但话里意思却已经给定了性:“咱院里到底来没来外人往胡同里一问就清楚了,你拿了就赶紧交出来,给志伟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我绝对要报警!反正我这个当爹的话你是一点不听,正好,让警察好好教育教育你!”
霍骁北瞥了父子俩一眼,轻飘飘的,却让对上视线的两人后背一凉。
霍骁北开口:“那就报警!正好,我和温苒结婚时我送她的手表也丢了,报警让警察一起来找。”
一直旁观的曲胜利终于说话了,“什么时候丢的?有没有标记?屋里屋外的都找过了吗?”
霍骁北点了点头,“最近几天才发现丢了,屋里屋外都找过,没找到,是桃花牌的手表,手表后盖夹了一张我手写的纸条。”
温宝昌皱起眉,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就和上次算计霍骁北的时候一样。
但他紧接着就安慰自己,只是巧合罢了,南屋有志伟藏的‘买手表和相机的钱’,北屋可没有什么桃花牌手表。
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他听到温苒嗓音清脆地喊道:“来了!”
什么来了?温宝昌和在场众人齐齐扭头,顺着温苒的目光看向了院门。
是老熟人!
是曲平安领来了派出所所长和上次的小警察!
不堪回首的经历涌上心头,温宝昌和何德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人群让开一条路,派出所所长拉着脸,背着手,在中间站定。
“刚接到报案,温苒同志丢失一块手表,我过来看看情况。”
现在看这情况,好像不简单啊!
所长看了眼何德民,又看了眼温宝昌,心里犯嘀咕,肯定是这两个老小子又不老实了。
温宝昌和何德民抄着手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曲胜利心想,一点不怪别人不服气何德民,这老小子遇事只知道躲,还得是他来。
曲胜利简单把情况说了下,“所长正好你来,我们这儿还有个丢钱的,怀疑是咱院里人偷的,也打算报警。”
所长点了点头,“是温宝
昌同志丢了钱?”
你瞅瞅,才来一次就知道谁才是蔫坏儿搞事儿的事儿头子的。
温宝昌忙回道:“不是我,是我儿子,我儿子打算给他对象买手表和相机,钱是借他同学的,今天午前还在,出了趟门再回来钱就不见了。”
温志伟补充:“我出门前把钱票锁在柜子里了,回来一看柜子门开着,钱也没了。”
所长问:“那门呢?你屋门锁着没有?”
温志伟顿了下,目光飘了飘,道:“我出去的时候锁了,回来的时候……没注意,可能是锁了。”
温志伟有点心眼,知道没把话说死。
锁了门,但钱丢了。
所长听完情况,带小年轻去实地查看北屋的情况。
“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假如这个小偷是从正门进的,那一定是个老手。”
所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撬了锁从正门进的霍骁北镇定自若,仿佛不是在说他。
再看窗户,所长屋前屋后转了一圈,说道:“没有新脚印和其他痕迹,看来不是从窗户进的。”
温志伟余光看着温苒和霍骁北,说道:“会不会对方有钥匙?”
所长随口回道:“有可能。”
所长看向老同事,“胜利,麻烦你找人问问,咱胡同今天来没来外人?”
胡同里处处是眼线,出现生面孔不可能没人知道。
曲胜利带上小年轻出去,问一圈回来摇头,“没有。”
他望向温苒的眼神带上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