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姜菡只同她和母亲说过,只庆幸当时有假山遮挡,否则被姜蔚知道姜菡什么都看到了,后面一定会寻机会找她麻烦。
这也是当初姜莞得知姜蔚在书院里欲败坏她名声后,没有轻举妄动的原因。
就算是疯子也怕被毒蛇咬,姜蔚这条毒蛇必须一次击中,否则后患无穷。
这回真是瞌睡来了给她递枕头,眼下礼亲王府出了事,旁人不知道定南伯府和王府的关系,姜家不可不能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往上撞,看来真是被富贵迷了眼,又或者定南伯觉得自己只是才接触礼亲王府,涉及不深,认为柳太后看在他多年支持的份上,不会与他计较。
然而姜德和姜瑞愿意,不见得姜蔚就愿意同他们一起担险。
姜莞忽然恶趣味上头,扭头对满春道:“你出宫一趟,帮我递个话给母亲。”
满春一边凑近一边好奇:“什么话啊?”
姜莞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然后笑道:“记住了没?”
满春憋笑回:“奴婢记下了。”
“嘀嘀咕咕说说什么呢!”坐在对面的人不满敲桌,姜莞望过去,无奈,“陛下果真要听?”
萧言下巴一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让满春回去告诉母亲,让她找个机会让姜蔚知晓我欲一场枕头风,让陛下为他赐下一桩婚事。”
“且赐婚的女子家世一定要极其低微,比闫家庶女差远了。”她就是要让姜蔚和二房狠狠绑在一块。
吹枕头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萧言,耳朵又红了。
“陛下怎么不说话了?”满春离开后,厅内只剩二人,姜莞言语更大胆来些,“害羞了?”
“你姑娘家家的,就不能矜持点!”
“陛下还是皇帝呢,也没见有多行。”姜莞怼回去。
“你——!”
“你什么我!”姜莞推了推桌上的小食,催道,“陛下不还有两筐奏章没批么?”言下之意,还不赶紧吃完工作去!
萧言:“?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姜莞没说话,显而易见的事情,宫里能够接近他的人除了阿福还有谁。
萧言咬牙:“你还知道什么?”
姜莞细数:“多着呢,比如陛下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里衣,晨起出恭的时辰,还有”
“够了。”萧言起身,脸爆红。
银霜端着冰饮进来,差点撞上急忙冲出来的萧言,惊得她礼都忘了行,等再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了。
她困惑又紧张地进殿,放下冰饮后问:“娘娘,陛下冰饮还未用怎么就离开了?”
姜莞摇头感叹,答非所问:“年轻人,就是容易害羞。”
银霜:“”
又是这句话,前日傍晚娘娘问陛下是否要留宿,陛下似乎也是夺门而出,只是急切程度不比今日而已。
娘娘和陛下之间的气氛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娘娘。”银霜收起思绪,将其中一份冰饮端至姜莞面前,“桃子味的。”
“只取了桃子最甜的那块桃肉,榨汁制作而成。”
姜莞低头尝了一口,满意点头:“不错。”
她又建议:“回头和阿葵说说,再弄点桃子味的果酿。”
银霜:“是。”
“说起果酿,本宫记得未入宫前,每逢夏日几乎隔两日就会和母亲在廊下沐着月光,乘凉共饮。”姜莞怀念,“当时喝的是葡萄果酿。”
银霜听了道:“娘娘想喝葡萄果酿?”
姜莞颔首:“是有些想念。”
银霜心思简单:“娘娘想喝,奴婢马上吩咐宫人们去准备。”
宫里太后和陛下都不爱酒水,只有去行宫避暑的两位太妃偶尔会小酌几杯,但饮的都是纯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