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背着朝他挥了挥手,赶紧进了殿里。
厉川依旧被锁着,但身上本来绑着的绳子却已经没了踪影,此刻正弄着墨,模样倒是惬意得很。
屋内的小厮垂着头,有些紧张。
小荷自是不会去怪罪他。
府内伺候的人也不是瞎子,宋宁宁对厉川明显的关注和依赖,就算是她亲口放下的狠话惩罚,可下面人又哪里真敢对厉川太狠?
毕竟,宋宁宁行事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将锁解了,殿下吩咐的。”
伺候的小厮赶紧上前取了沉着的锁链,见小荷示意,他们赶紧退了下去。
“公子”
“殿下情况不妙,同我走一趟吧。”
小荷说得急,也真有些害怕厉川其实并非真的对宋宁宁上心,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有什么计划,她是不知的,她忐忑着,看着厉川淡漠的眉眼。
见他没说话,还以为他是因为这几天被关在这里有了情绪,她赶紧道:“你都同她经历生死了,脸面这种东西其实不要也罢,她虽罚了你,但也没有真的伤害你嘛”
“你就多顺着些她,不是什么原则底线的事,就别老是拒绝她了不是?”
小荷一副老生常谈劝他的模样,倒是令厉川柔和些了神情:“带路吧。”
小荷连连点头,转身时,似乎见厉川收了个什么东西到怀中。
其实,小荷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她一边走,一边暗戳戳问道:“公子您对殿下其实”
厉川没等她说完,直接道:“发生何事了?”
小荷明白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压低声音道:“还不是那个太子,送了一堆东西,还有信那信那信内容十分不堪,不瞒您,我偷看了那信,他说皇帝大限将至,让殿下等着成为他的女人”
小荷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转头,也看到了厉川蹙着眉,冷冽了眉眼。
“殿下因此事头疾又犯了,今日我见她同大猫躺在一处,一身的血,我还以为她”
诶
不等她说完,厉川已经大步朝着仰止殿去了,也不见他走得多快,但小荷却怎么都追不上他。
最后一晃眼,只能遥遥见到他的背影。
小荷喘着气,实在跟不上,她猛地想起今日月圆,忘了提醒下前面那位,别让夜瞳忘了自己才是啊
夜幕逐渐降临,仰止殿内此刻点了些许的烛火,光线很是昏暗。
宋宁宁睁开眼的时候,一时都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她的梦境混乱而迷离,醒过来,便已经抽走了她全部的气力。
“可要些水?”
熟悉温柔的声音响起,宋宁宁猛地看向声音来源,是厉川,他穿着一身紫衣,站在她的床榻边,此刻视线只存在于自己身上,温顺的模样,就像她发出什么指令,他都会遵从一般。
“嗯。”
宋宁宁嗓子干哑得很,她看着厉川将白瓷里的茶水倒出,看着他朝着自己靠近,看着他扶着自己起身,看着他将那杯盏放到自己的嘴边。
宋宁宁敛了目,缓缓张开了口。
温热的茶水席卷口腔,缓缓流入胃里,将她四肢百骸都舒缓了开来。
喝完,宋宁宁别过了脸,声音闷闷的:“你不乖,我不想要你了。”
厉川眼中划过一丝冷,一旁伏地的大猫反倒是哆嗦着呜咽了起来。
宋宁宁这才发现大猫竟离自己床榻足有五步之远,平日里她若是放它出来,它必是黏在自己身边的。
还不等她思索为何如此,只听得身边之人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等你好了,做你想做的便是。”
宋宁宁只觉心间升起一把火,先是极小的火团,可看到厉川那俊雅容颜上带着温润笑意,眼神之中再没有任何抗拒,那团火便一下烧的猛烈了起来。
她心中酥麻得很,烧的火热,她看着他,几乎带着一种痴迷,扔了他手里的杯盏,拉着他坐下,踢了被褥,将腿搭在他的膝盖上:“给我揉腿。”
厉川垂头看着她薄凉衣物下的纤细双腿,还有毫无遮拦的,赤着的小巧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