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晖立刻应声,得了厉川的令,将刚刚那医官重新带了回来。
宋宁宁看着厉川这般神色,皱起眉头,有些不解。
但她能感受到厉川身上透着不快,一时也不知是哪里惹了他生气。
直到刚刚那医官重新回了来,厉川才沉着声音道:“她燃了避孕香,你好生看看,这可伤了她身子?”
宋宁宁见厉川沉着脸,有些不情愿地伸出了手,只见那医官也是严肃了神情,细细查看了起来。
宋宁宁忍不住道:“那东西很多人用的”
但厉川的脸色却愈发得冷,宋宁宁识趣地闭上了嘴。
死一般的寂静,直到那医官收回了手,对着宋宁宁道:“公主可有携带那香,可否让微臣查看番?”
宋宁宁视线划过厉川,她轻咬了咬唇,没说话。
“将魏娘叫进来。”
厉川不再看她,对着展晖道。
“等等”
宋宁宁见他非要如此,有些不快道:“我说了没什么,你们烦不烦?”
“我要睡了,你们都出去。”
宋宁宁不懂他在闹什么情绪,那香是好东西,闻着舒服,还可以尽情享受欢愉,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这般大张旗鼓的,反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般。
往日若是如此,厉川多少会依着她一些,可今日,厉川的神色更是难看,转头喝令展晖,立刻将魏娘带进来。
那语气之中的冷冽将宋宁宁吓了一跳,直到魏娘被抓了进来,被猛地押跪在厉川身前时,宋宁宁终于明白厉川是来真的了。
“厉川!”
宋宁宁想要下榻,却被厉川一把压了回去。
“她用的避孕香在哪?”
厉川冷着声音道,魏娘本就被这架势吓到,此刻听闻此话,立刻带着些结巴道:“这这这物在行囊中”
“拿出来!”
屋中的气氛充斥着紧张,魏娘神色仓惶,带着些跌跌撞撞地在屋中行囊中搜寻起来。
很快,她拿出行囊中一块细长木盒。
那医官赶紧接过,然后取出其中一支,在鼻尖细细闻过。
好半晌,那医官转身,对着宋宁宁道:“公主,此物还是少用为妙,这避孕之物终是极寒,容易落下病根。”
“公主年轻,此物的伤害并不显著,但若是经常使用此物,公主恐怕以后会很难有孕了。”
那医官见厉川脸色已经极沉,赶紧道:“公主身体无碍,想来近日嗜睡易疲同此物有关,此物还是比直接饮用的避子汤温和许多,殿下不必担心。”
听闻此番答复,厉川的脸色终是和缓了一些。
众人都离开后,宋宁宁一人抱着被子,背对着他,一个字都不想同他交流。
这次,厉川也沉默了许久。
屋中挂着世外桃源般的山水之画,还有笔锋柔和的心经,但厉川的心境却平静不了半分,反倒是翻涌得厉害。
他知晓在这段关系中,还有许多要引导宋宁宁去思考,去学习的事。
他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可满腔的爱意在此刻,化为了攻击自己的利箭,让他的心脏一瞬千疮百孔,动一动都生疼
从怀疑她同自己有了连结的欣喜,到知晓她对此事毫不在意的失落,以及,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同自己有共同血脉的愤怒。
好在这东西对她的身体还没有大碍否则,他真是不知,自己该以什么心态来处理这件事了。
情绪若坠崖般的失控,他敛着眉眼,过了好久,他终于重新坐回了榻上。
“阿宁我们聊一聊吧。”
宋宁宁裹着被子,更是朝着里面缩进去了,一副拒不沟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