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心垂眸看着怀中儿子那副痴迷陶醉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玉手,轻轻抚摸着李承汗湿的额发,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最珍贵的丝绸。
她的另一只手,则托着自己那只正在被儿子吮吸的、沉甸甸的丰硕乳房。
这对仿佛能孕育整个世界的巍峨雪峦,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泌出醇厚甘美的奶水,奶水是如此的丰沛,甚至不需要吮吸,只要轻轻挤压,那乳白色的液体就会如同细泉般汩汩流出,顺着李承的嘴角滑落,沾湿了他苍白的脸颊和破旧的囚服。
但李承不知道的是,苏月心在来之前,就已经把两颗大奶子上都涂满了剧毒!
这些毒药涂在皮肤上对人无害,但只要入口几滴就必死无疑!
“慢点……我的承儿……”苏月心柔声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与叹息,“看你,像是要把娘亲吸干了才肯罢休……”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仿佛能包容他所有的过错。
但在这温柔的深处,是无尽的遗憾与悲伤在静静流淌。
她看着儿子毫无防备地将那无声的“终结”一滴滴咽下,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酸楚。
这个孩子,他本该有大好的人生,有着不输于他父亲的才智与容貌,却一步步走上了绝路。
野心、欲望、还有这扭曲的不伦之情……最终将他推向了毁灭。
亲手送他离开,或许是她这个母亲,能给予他的最后一份……解脱。
李承完全沉浸在这份虚幻的幸福与安全感中,对母亲话语中那一闪而过的哀伤和潜藏的结局毫无察觉。
他只觉得母亲的怀抱是世间最温暖的港湾,母亲的奶水是世间最甜美的甘露。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的倦意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悄然席卷了他全身。
不是痛苦,不是不适,而是一种极致的放松,一种仿佛灵魂都要融化在这片温柔乡里的慵懒。
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而甜美的梦境边缘。
“母后……”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声,吮吸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上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满足与困倦,“好……舒服……”
苏月心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着他柔软的头发,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底。
她能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轻微、越来越绵长。
“睡吧,承儿……”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呓,带着无尽的怜惜,“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一滴滚烫的泪珠,终于挣脱了她的眼眶,无声地滑落,滴落在李承的发间,迅速隐没不见。
李承似乎听到了母亲的低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其安详的笑容。
他最后感受到的,是母亲胸膛的温软,是那甜腻的奶香,是那份他至死都坚信不疑的母爱。
他的意识如同羽毛般轻轻飘散,最终彻底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宁静之中,脸上还定格着那份满足而幸福的表情。
他走得那样安详,那样平静,仿佛只是在母亲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去做一个不会再醒来的美梦。
苏月心静静地抱着怀中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儿子,许久许久,都没有动。
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她华贵的宫装前襟。
她轻轻抚摸着李承已经冰冷下去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解脱,有悲伤,有惋惜,更有深深的遗憾。
这个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这个曾让她骄傲、也曾让她沉沦的儿子,就这样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最终,她俯下身,在李承冰冷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极其轻柔、带着无尽悲伤的吻。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尸体放平在稻草上,为他整理好凌乱的囚服,又温柔地替他合上了那双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站起身,用丝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威严。
她最后看了一眼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转身,步履沉重却又坚定地走出了这座阴森的天牢,将所有的爱恨纠葛、不伦过往,都彻底封存在了这片永恒的黑暗之中。
不久之后,李阙下旨,念及太子李承“年少无知,误入歧途,已深切悔悟”,又“不幸染上恶疾,暴毙于天牢”,追封其为“愍怀太子”,并下令以亲王之礼厚葬。
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宫廷政变,就这样在血腥、阴谋与无声的悲剧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