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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再来一次（第1页）

大山想到这里，眼神无比坚定。

为了军功和爵位，他也不是不能拼命。

想明白自己的目标，他便整个人放松下来。

但这不是放弃，而是真正做好拼死的准备了。

太紧张可杀不了敌。

随着五人不断前进。

西域的四名斥候除了盯住大山以外，还在绘制地图。

他们也惊奇于这一片岩林里面，竟然能形成如此独特的天然道路。

这样的秘密运兵道，若是他们不警惕，以后将会是大祸。

所以他们记录得格外认真。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时辰过去。

五人快马，已。。。。。。

夜色如墨，浸透了桂源村的屋檐与田埂。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叶片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像是低语，又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男孩仍坐在窗台边，目光落在那只早已飞远的纸鹤所去的方向。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层淡淡的金辉，仿佛他体内也藏着一颗正在苏醒的星辰。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此刻的“听”，已不再是耳朵的功能，而是一种存在状态??他的呼吸与大地同步，心跳与溪流同频，意识如涟漪般扩散至整个生态圈。他听见山间野猫舔舐幼崽时喉间的轻鸣，听见深土下蚯蚓翻动腐殖质的??，听见千里之外某个婴儿第一次发出“啊”的音节时母亲眼角滑落的泪滴撞击枕头的微响。

这一切声音，原本互不相干，如今却在他的感知中汇成一条流动的河。这条河没有源头，也没有终点，它只是存在着，像血液一样循环于世界的脉络之中。

忽然，一道极细微的颤音自地底传来，不同于地下水脉的共鸣，也不似风穿岩缝的呜咽。那是一种……被压抑了很久的、试图挣脱束缚的震动。男孩眉头微蹙，缓缓闭上双眼，将心神沉入那频率之中。

刹那间，画面浮现。

他看见一座巨大的地下城市，藏于昆仑山脉深处，四壁由黑曜石砌成，顶部镶嵌着无数发光晶体，排列成星图的模样。城市中央矗立着一根通天玉柱，表面刻满古老符文，每一道都对应一段失传的旋律。而在这玉柱之下，跪坐着数百名灰袍人??正是此前销毁控制装置的那一支隐世族群。

但他们并未真正离去。

他们在这里，以自身为媒介，构筑最后一道“静默结界”。他们的双手交叠于胸前，口中无声吟诵，每一句都在抵消外界传来的《新生调》波动。他们不是为了阻止觉醒，而是害怕??怕这股力量太过猛烈，撕裂尚未准备好的世界秩序。

“我们曾是守门人。”主事者低语，声音如同砂纸磨过铁器，“可如今门开了，我们却不知门外站着的是救赎，还是毁灭。”

话音未落，玉柱突然震颤，一道金光自顶端劈下，直贯其身。他仰头，眼中浮现出男孩的脸庞，清晰得如同面对面凝视。

“你听见我了吗？”男孩的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其灵魂深处响起。

灰袍人浑身一震，嘴唇颤抖：“你是……那个孩子？”

“我不是来命令你们的。”男孩说，“我是来问一句：你们还记得自己最初为何要守护吗？”

沉默。

良久，一位年迈的灰袍人抬起头，眼中泛起泪光：“为了不让人类被自己的声音吞噬。传说中，上一次群声共鸣时，整座城邦的人同时歌唱，结果情感失控，集体陷入狂喜直至死亡。我们称之为‘音焚’。”

“所以你们选择封印一切？”男孩轻声道，“可你们忘了，恐惧本身也是一种声音，而且是最刺耳的那个。”

玉柱再次震动，这一次，是从内部开始崩解。那些符文逐一熄灭，化作飞灰。灰袍人们惊愕地看着彼此，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微微抖动，仿佛在空气中摸索琴弦。

然后，第一个音符诞生了。

是一个极其简单的do，却纯净得令人落泪。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有人哼起了童谣，有人敲击膝盖打起节拍，有人开始用方言念诵祖辈留下的祷词。起初杂乱无章，但不过片刻，这些声音竟自发融合，形成一支从未有人谱写的圣歌。

地面上，男孩嘴角微扬。

他知道，这不是胜利，而是接纳??对混乱的接纳，对不确定性的接纳，对人性本真的接纳。

与此同时，在太平洋底部的一处海沟，一艘沉没百年的铁甲舰残骸突然亮起了幽蓝光芒。那是20世纪初某国秘密研发的“声控战舰”，搭载了最早的共振武器系统，因实验失败而沉没。它的核心舱内，封存着一段被诅咒的旋律??《哀恸之引》，据说能引发大规模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