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了,于总管请回吧!”
张义知道,这是变相拒绝邀请的意思。又或者对方要先去找太医求证,再决定去不去赴宴。
虽然对方有赴宴的可能,但从张义的角度出发,必须将事情做到绝对。否则,这么一个关键人物漏网的话,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宋军队,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事要是换做旁人,自然是要极力劝说几句的,可偏偏张义却不这么做。
只见他身形一垮,仿佛受了什么沉重打击似的,默默的伸出手从桌案上拿回那张请柬。
同时,似是在感慨,又似在喃喃自语:“哎!还是老爷说的对啊!势在人情在,势过两不来。果然是这般现实!奈何,奈何啊!哎~~~!”
张义边说,边作势离开。
他说话声音不大,也足以让耶律寿听清楚了。
耶律寿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
他承认对方说的没错,官场就是这么现实。可是,有些规则彼此心知肚明即可,却不会当众说出来。毕竟,还是要顾忌一些体面的。
现如今,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偏偏把话说出来了。对自己这个朝廷命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些话一旦传扬出去,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念及至此,他立即出声:“慢着!”
此时,张义已经走到门口了,手刚伸出去准备推门,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心里暗骂一句“贱人”,就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茫然的看向对方。
只见耶律寿仰怒说道:“于总管,你把请柬拿走是何用意?难不成,不想让本官前去赴宴吗?”
说着,又给小厮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把人请回来。
小厮当即领悟,陪笑着来到于则成面前:“于总管,话都没说几句呢,怎么好现在就走呢?使君还有话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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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小厮就伸出手亲切的搭在对方腰上,另一只手则做出请的手势。
张义这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主动告了声罪就回到耶律寿面前。
中午时分,张义回到萧府,立即去书房找到了萧思礼。
他先将自己在北枢密院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才心有余悸的说道:“老爷,幸亏小子去了。不然的话,这位耶律使君还未必肯来赴宴呢。”
萧思礼听了对方讲述,心里也是大为恼火,暗骂耶律寿不是个好东西。萧家这才露一点败相,就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若是哪天真大难临头了,这帮人还了得了?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的,只是沉声问道:“这么说,那老小子是答应来赴宴了?”
张义点了点头:“不仅是耶律使君,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子还把枢密院其他官员的请柬,也一股脑的给他了,让他帮忙转给那些人。”
萧思礼听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一点喜色:“还是你小子机灵!让耶律寿亲自帮着发请柬,谅那些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来!”
“小子算什么机灵啊,无非是迫于无奈被逼出来的。”张义将双手一摊。
正在二人说话间,萧六在门外求见。
等对方获准进屋后,就见手上还抱着十几张请柬。
萧六苦着脸说道:“老爷,奴才办事不力,还请责罚。”
眼见着萧思礼脸上升起怒气,张义立即挺身而出,主动把送请柬的差事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