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伸手握住江时的胳膊,他没说话,掌心的温度很烫,烫到快要把江时融化。
江时转身伸手抱住他。
程野僵了瞬,然后更用力地回抱过去。他双臂紧箍着江时的腰和肩,恨不得把全身的血和肉都挤进去。
江时把脸埋在他胸膛上,便听见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怕我?”
抱得太紧,江时动不了,只能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摇完了,又补充一句,“不怕,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们纯坏,你不一样,你好。”
笑声便从胸膛震动着发出来,“那是因为我只对你好。”
江时问他,“那你有违法乱纪吗?”
“逃课翻墙出去,跟人打架算吗?”
“不算,所以你是好人。”
想了想,江时踮起脚尖揉了把程野的头,“不要总说自己冷血冷心,你没有,我摸过了,明明是热的。”
平日里总是对他横眉冷眼的少爷难得如此软着性子安慰人,程野有些受用,然后又忍不住犯贱。
高低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程野抓着江时的手往自己身上摸,隔着轻薄的居家服,掌心能感受到腹肌的轮廓。
“是热的,对你一个人发热,你摸摸。”
江时收了收指尖。
程野说:“下面也是热的,不仅热还烫,激动了还会跳,难受了会吐水,你也摸摸它。”
江时:“……”
不管黑的白的,在程野这里,永远都是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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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那天,江时和程野去了。
高兰带着镣铐,神色比之前还要苍老憔悴,她找不到辩解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哭。
江时和程野戴着口罩坐在人群里。
但高兰对程野很敏锐,往人堆里一扫就看见了程野。对着他的眼睛时,她发疯一边尖叫起来。
“是你……是你在害我!你是来索我命的对不对……”
叫完她又哭。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不能怪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好好的开庭,被她忽然发疯搅得一团糟。
程野看了两眼就没再看,他拉着江时出了法院,门口停着他们的车。
上了车,江时勾着安全带,很是好奇,“她为什么那么怕你?”
程野拽下他的口罩,探过身亲了他一口。
“她不是怕我,她是怕鬼。”
心里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