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兰乐得找不着北:“阿娘阿妈,跟喜欢阿染一样喜欢你。”
林染被肉麻到,觉得不用吃饭也饱了。
易天赐有样学样,神情诚挚:“阿娘阿妈两位姐姐,和我阿娘阿妈,都是天赐最喜欢的人。”
林染加快速度剁肉,"咚咚咚……"
有时候,这个家,腻歪得,真很难让人待得下去。
饭菜做好,易天赐蹦跳着跑进来,端到院子里吃。
易天赐咬一大口荠菜包子,鲜得眯起眼,再夹一筷子肉厚厚的菌子,都要泪流满面了:“这也太好吃了吧!野鸡炖菌子,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佳肴!”
林秀菊笑呵呵道:“你自己捡的菌子,当然是最好吃的。”
谢韵仪只吃了一个包子,就没再拿。她也不要米饭,一个劲的挑菌子吃。
林染瞄一眼:“过两天还能长起来一批,咱俩再去捡。”
易天赐没意见,她跟着去,是个累赘:“我在家照顾白云白羽。”
姐姐们带着她捡一次,她就满足了。
有得吃就行!
谢韵仪愉快的嗯了声。
今天不忙,对谢韵仪来讲也称不上累,但她吃完饭就洗漱,然后进了卧房。
林染担心她是着了凉,身体不舒服,端了杯暖和的糖水进去:“阿清?”
谢韵仪居然躺在她一贯嫌硬的炕上,还盖上了被子。
这姑娘跟着她熬夜惯了,林染还是头一次见她天擦黑就睡觉。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林染放下水,三两步走到炕前,抬手想要探下谢韵仪的额温。
手还没碰到对方饱满的额头,就被一双温热的柔荑紧紧握住。
“好大一块糖!”谢韵仪猛地坐起,一把将林染连带胳膊整个抱住,温热的软舌顺势在林染脖颈处舔了一下。
林染僵住,她想要将人扒拉下来。偏这姑娘日日练箭臂力不小,林染怕伤了她,不敢用力,一时间竟然被禁锢住了。
“好甜!我的糖!”脑袋埋在她脖颈处的罪魁祸首,呵呵笑两声,又舔了舔。
林染身上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窜过,全身的肌肉都被定住,使不出一点力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脖颈处,温软潮湿又绵密细腻的触感上。
她耳尖迅速泛红,哑着嗓子试图唤醒状态明显不对的姑娘:“我是阿染,不是糖。”
“胡说!阿染是个硬木头,才没有这么甜!”
反应很快,应该不是梦游。
林染顾不得屋外门还没关,带着谢韵仪闪身进空间。
今晚吃的菌子,是她一朵一朵洗的,应该没有毒菌子啊!
不对,她中间出去给阿妈帮把手,整理过柴房的树皮,难不成是天赐这个倒霉姑娘往里头添了几朵?
今晚谢韵仪菌子吃得格外多,那几朵恰好都进了她的肚子?
她脑子里一片火热的迷糊,完全记不清下山后,有没有让系统检查一遍菌子。
林染觉得自己这会就像是温水里煮着的蛙,身上越来越热,身体却下意识的不想逃脱。
仅存的一丝理智促使她艰难的伸出手,在急救包里翻找药片。
吃菌子中了毒产生幻觉,是神经递质活动受到影响,引发感知的改变。治疗这种神经致幻毒素,是要吃什么药来着?
急救包里的药不能瞎吃,林染一盒一盒辨认。偏身上挂着的人树袋熊一样,整个身体的重心完全压在她身上,舔舐还不够,一双手开始做乱。
林染一个愣神,耳垂被人含在了嘴里。
她脑子炸开,整个人都红了。
细细密密的麻意从脊椎涌上来,林染终于找到了药片。
问题来了,她要怎么给一个神志不清,沉迷吃糖中的姑娘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