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把人抱到沙发,弯下来吻额头,“给男朋友一个表现的机会。”
方远默环上脖子,吻回应到嘴角:“那、男朋友加油。”
电视正播放合家欢,方远默撑着下巴,迷恋陈近洲的背影,直到满屋飘香。
饭菜上桌,陈近洲递筷子,把剥好皮的虾放进他的碗。
拥抱等了六年,这顿饭盼了两千天。
吃到第二碗,方远默按住又要盛饭的手:“够了够了。”
还得留肚子吃蛋糕呢。
陈近洲:“你平时都吃三碗。”
“烤鸭吃太多,主食没地方了。”
陈近洲放下筷子:“我去拿蛋糕。”
起身的同时,陈近洲关掉了走廊灯、餐厅灯、客厅灯,只留了盏厨房极暗的壁灯。
方远默:“点蜡烛再关也行。”
陈近洲没理,躲厨房折腾半天,人没出来,隔着门说:“可以闭眼了。”
“我想看一眼再闭。”
陈近洲:“先闭。”
方远默:“……”
藏什么呢,神神秘秘。
方远默照做:“闭上了。”
生日歌划开温馨的夜,陈近洲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贴落耳边。
方远默的心被拨乱,耐心等他唱完:“可以睁眼了吗?”
“不可以。”
“那什么时……唔。”
浅尝辄止的吻,陈近洲的声音舔他唇边:“生日快乐,男朋友。”
“谢谢。”
指尖卷弄衣领,方远默迫不及待:“现在可以睁……?”
陈近洲用手掌捂他眼:“先许愿。”
“不能先看?”
陈近洲强硬:“不能。”
方远默:“…………”
怎么我过生日,陈总却霸道了呢。
许完愿,陈近洲终于放手:“吹蜡烛吧。”
方远默眼珠盯蛋糕上,光线太暗了,花里胡哨,根本看不清。
蜡烛熄灭,方远默如愿开灯,迫不期待,眼睛直怼蛋糕。
“…………”
方远默神色微妙,用意志力憋笑。
前半生顺风顺水、能力过人的陈总,在即将二十八岁这年,遭遇了人生滑铁卢。
术业有专攻,“陈总”和“蛋糕师傅”隔了喜马拉雅的厚度,还是努力六年的结果。
哎。是有点没眼看。
方远默绞尽脑汁,想帮男友追回颜面,他指着蛋糕上,看半天才认出的小人:“这个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