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方远默推推他的胳膊,“你那么久,会耽误工作的。”
陈近洲吻额头:“留着晚上一起。”
方远默:“……”
打桩机似的。
方远默起来:“吃了早饭再走吧。”
陈近洲把他抱回去:“我去做。”
方远默勾他脖子:“一起。”
早饭吃得黏黏糊糊,闺女儿子都嫌,钻进它俩的次卧不出来。和孩子们告别,陈近洲的车停在「周末」门口。
“几点回去?”陈近洲帮他解安全带。
“不好说,没事就早点走。”
「周末」有专聘店长,工作负责,能分担方远默的全部工作。
陈近洲看表:“我可能会晚。”
“忙你的,我坐地铁。”
陈近洲:“车留给你,我让司机过来。”
“不用,我不想开车才坐地铁的。”
“好,晚上见。”
早上九点的繁华街区,方远默靠近他,犹豫几秒,偷挠了手心,迅速跑离。
人走了,追责短信没停。
J:「酝酿半天,就为挠我?」
「人太多了,晚上回去补。」
J:「出门前就欠我,刚才又欠我,方老师,你晚上吃得消?」
方远默躲进操作间,天本来就热,玻璃墙外还有员工和顾客。
「要工作了,晚上说。」
J:「还有件事。」
「什么?」
J:「小默。」
「嗯?」
等了半分钟,消息突然滑出。
J:「我爱你。」
文字在耳根里形成声波,方远默心跳加速,呼吸要追不上来。
大白天勾引人,好过分。
和陈近洲告别,方远默给闫芮醒发了消息,告知对方,可以来买生椰蛋糕。
那边回复很快。
闫医生:「我下班过去拿。」
“下班”二字格外刺眼,方远默时常怀疑,他真的病了吗?如果病了,为什么依然工作,身体吃得消?
闫芮醒从未主动提起病情,方远默连询问的出发点都没有。
为等闫芮醒下班,方远默在「周末」待了一天。多雨节气,下午四点天转阴,五点突降暴雨。
等到五点半,仍不见闫芮醒。方远默回消息过去。
「闫医生,您还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