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了。
段煨嘀咕道:“但我还是觉得,你这决定有点亏了。”
没瞧见吗?因洛阳如今的要务一个是重建屋舍,避风防寒,一个就是翻土挖渠,预备春耕,所以河内出身的卫觊和司马朗分别担任均输令和都内令,都是大司农下辖的官员。
按照荀彧给陛下的建议,他们属于“执行诏令”这一部分的官员,往上升迁之后的官员到底还要不要大司农,尚未有定论,但无论是负责物资调派,还是监督农耕,都是绝对的实权!
贾诩这一表态,难道不是反而让自己少了些机会吗?
但面对他的这个问题,贾诩依然不见有什么焦虑的神色:“真为陛下有所建树后,难道还会差一个应得的封赏吗?”
“陛下对外招贤之时,说什么朝廷如今是各方面的捉襟见肘,拿不出何等奖励给抵达洛阳的贤士,但对内,他吝啬吗?”
段煨答道:“不。”
刘秉显然是一位慷慨的陛下。跟随他的元从中,凡有建功的,不管是不是如司马懿一般年幼,也不管是不是如孙策这般,还干出了挟持荥阳王这样的啼笑皆非之事,更不管是不是身份尴尬如曾为贼寇的,都得到了册封。还几乎都自六百石起步。
在今日还定下了以平定十三州为大任,请诸位争个封侯拜相前途的许诺。
这样的一位陛下,就算赏赐下来的财物少了一些,凭什么说他吝啬呢?
“不仅不吝啬,”贾诩语气淡淡,目光里流转过了一缕唏嘘,“还经由两个人的官员册封,让如今云集洛阳的贤才,看
到了什么叫做唯才是举!”
“哪两个人?”
“喏——”贾诩以眼神示意(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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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早就被冠以王佐之才的,其实不能算是典型。
真正作为唯才是举代表的,是另外的两个人。
一个,是受封兰台令史的蔡昭姬!
惊人的记忆力,加上阅书千卷的底气,让她成为了洛阳城中地位极其独特的一员。协助她修补熹平石经的小吏,还尊称她一句“蔡师”。
但真正敲定了她身份的,还是陛下的一句“那就为官”的定论。
而另一个,自然就是郭嘉了。
颍川阳翟郭氏,确是律法名门,但光看郭嘉平日里的做派就知道,他的家世没那么好,只能算是旁支。就连向陛下毛遂自荐,也没用所谓的“家学”,而是抬出了他的鬼主意。
但今日之后,洛阳城中远道而来的士人恐怕都会知道了。
只要真有才华,甚至能够一跃而上,成为新任荆州牧的长史,协助他启程荆州平乱!
何为不拘身份,唯才是举,这就是了!
那贾诩也就更加不担心,他在干出些名堂后,会坐在什么位置上了。
“咱们着急什么……”贾诩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声。
段煨随即顺着他的目光,向贾诩瞥眼一看的方向瞧去,顿时意识到,他为何会说出这一句来。
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已被放到最合适的位置上了,或许还有些疑问,但有一点不必质疑,那就是他们都已被陛下看在了眼中。
但有些人就真的有点尴尬了。
曹昂就很是心急。
“子孝叔父,你说父亲要何时才能回来?”
曹仁沉默,着实很难给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