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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9章 哀莫大于心死（第1页）

当这禹皇在这等时刻，还将这混元上卿的宙神本源祭出来威胁时，李天命就知道，此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卑鄙小人。

口口声声万物元始宙神有什么什么道，为自己的血祭同族标榜借口，而今再拿唯一一个‘人质’，都要拿出来用，这不是下作是什么？

姜炎站在风雪城外的悬崖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夜色如墨，寒风刺骨，但他依旧伫立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你在想什么？”李天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一如往常般淡然。

“我在想……我是否真的能走到终点。”姜炎低声说道。

李天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远方。

“你曾经也怀疑过自己吗？”姜炎问。

“当然。”李天命点头，“但不是因为力量不够，而是因为责任太重。”

姜炎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每一次战斗，我都以为是最后一战。可当我斩碎一个碎片，另一个却在更远的地方苏醒。黑暗似乎无穷无尽，而我只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李天命语气平静，“你是无数人信仰的火种。他们看着你，追随你，甚至愿意为你赴死。这，就是你的力量。”

姜炎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金色的光芒在剑身上缓缓流转，如同心跳一般律动。

“可如果有一天，我也倒下了呢？”

“那火种也会继续燃烧。”李天命道，“它会落在另一个人身上，继续前行。”

姜炎苦笑了一下：“所以，我不是终点，只是起点？”

“正是如此。”李天命微笑，“真正的神，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意志，一种信念。”

姜炎闭上眼，感受着风雪拂过脸颊。他想起那些倒在深渊之下的战士，想起那些被黑暗吞噬的村庄，想起那些在绝望中依然选择相信光明的人们。

“我明白了。”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我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最后。”

李天命点了点头，身影逐渐模糊，声音随风飘散：

“记住，姜炎。只要还有光存在，你就不会孤单。”

……

北境冰原，风雪肆虐，天地之间一片苍茫。

姜炎踏入冰原深处，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他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长剑微微颤动，感应着周围的变化。

突然，一道黑影从远处的雪丘后浮现，那是一块新的深渊碎片，通体漆黑，眼神空洞而冰冷。

“又来了。”姜炎冷笑一声，握紧长剑。

碎片缓缓逼近，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连空气都仿佛冻结。

“凡人，你以为你能阻止命运吗？”碎片嘶哑地说道，“黑暗终将吞噬一切。”

姜炎没有回应，而是缓缓举起长剑，金色的光芒自剑身浮现，照亮了四周的冰雪。

“我不需要阻止命运。”他淡淡地说，“我只需要点燃希望。”

话音落下，他猛然冲出，剑光如流星划破长空，直指深渊碎片的核心。

战斗瞬间爆发。

碎片的速度极快，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扭曲的空间波动，仿佛现实都在它的影响下变得不稳定。姜炎几次险些被幻象迷惑，但他凭借坚定的意志一次次挣脱出来。

“你不过是凡人！”碎片咆哮着，“你终究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