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代虽穷,但幸福感高。
而他们大部分人努力半生却连房都买不起……
嬴政忽然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父王?”
“你跟着国师学,寡人有事。”
……
“爹,何必呢?”
“要是那些人还是我们家的佃农,我们连这笔钱都不需要出,现在倒好,还要平白无故给他们一笔钱,还给了他们身份。”
一座大宅里。
一个青年正对着自家老爹抱怨道。
家里现在还剩下七百多户佃农,其中在官府那登记在册的只有两百多,其余的都是隐匿下来的。
但原本,家中佃农有九百多户的,上个月被自家老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放出了一百多户。
“这又无妨。”
中年男人说:“就我们给的那点地,他们种粮食根本活不下去,不还是得替我们种吗?无非是多给一点养活他们的钱而已,却能向大王表示忠心嘛,你不怕哪天也……”
他忽然停下了,似乎不想提起那些事。
“再说了,他们只是有了身份,生活不还是得靠我们吗?”
“他们要是出去做工赚钱还债了,或者出去当专职工人了怎么办?爹,别忘了你放出去一百多户,有十七户人就没答应我们的商行。”
“跑了几条鱼而已,无所谓。”
中年男人笑了笑:“再说了,谁告诉你他们就一定能获得自由了?那不是还有债务吗?”
是低息贷款,但这低息只是和其他放贷的相比,价格依旧很高。
而且谁说到时候就一定能还的?
商行负责人不在,财务很忙,账房失火……
这不是一堆的借口吗?
等时间一长,到时候这低息到底还低不低,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爹,你太厉害了!”
青年露出了笑容,看来论如何压榨他人,自己还得多跟老爹学啊!
“老爷!老爷!不好了!”
这时,门口传来的声音让父子俩都脸色一变。
看到是管家跑了进来,男人才稍微收敛了一下怒容。
“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刚刚得到消息,陇西郡有人敲了鸣冤鼓,好像是一个被商人放贷坑害的农人,那人去年借了债,但今年想还时商人却找了许多理由说还不了,到现在要还的钱是当初他借款的十倍,那人气不过敲了郡守府的鸣冤鼓,这事现在已经传到咸阳了,据说大王正下令彻查此事,还要刑部制定新的法律解决这方面的空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