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他们长什么样?”
“没……没真见清楚,但有一个人,肩膀上还有什么战术背心的残扣……我不敢看……”
军官起身,眼神瞬间变了。
“押回去,别惊动村子。”
几名士兵立刻把昆沙的头套起来,带进树林。
同一时间。
就在距离洛罕村后山林带不到两公里外的另一处断崖上,也停着一辆车。
那是一辆经过改装的深灰色皮卡,车身被泥土伪装得极好,连车顶都盖着伪装网。
车内坐着三人,神情阴鸷,衣着看似随意,实则都穿着特制战术软甲,脚边各自放着黑布包裹的长枪与压缩氧罐。
副驾那人正举着热感望远镜,盯着山下那片灰褐色屋顶交错的村落,低声说:“就是这里了。”
“你确定?”后座那人抬头,目光里透着浓烈的怀疑,“我们绕了三天,盯了几十个村子。”
“百分百。”副驾把热感镜交到前排男人手里,“货是他带出来的,半截95式短枪、两颗制式爆破雷,还留着我们自己人打磨的刻号。”
前排那名男子,正是王远东“黑线”二组的头领——郑礼。
他沉着脸看了眼望远镜中的热成像,随后低声问道:
“那人呢?”
“在后面。”副驾勾了勾嘴角。
十米开外的林子边,一个脏兮兮的瘦子被死死绑在一棵老松树上,嘴角发青,额头冷汗直冒,神情惊恐中夹着一丝求生的狡黠。
他叫朱沙,是村里有名的废人。
嗑麻二十多年,没了种地的力气,整天靠跑腿混口饭吃。
两天天前,因为欠了镇上一个粉贩的钱,身上又没东西抵押,就偷偷从谢涛屋外摸走了几样东西,打算凑点货换大麻。
可那毒贩是王远东旧线下清理外围的“二类回收点”成员之一。
他认出了那把枪,第二天就把人押去了南岭站点,一路递报。
不到两天,郑礼带人亲自来了。
郑礼靠近朱沙,俯身盯着他发抖的脸,声音低得像蛇钻土:
“你说的……是真的?”
“是……是!”
朱沙像鸡啄米一样点头,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我只拿了一小块金属,还有个铁疙瘩……我不懂!”
“但那医生——谢涛,他那晚就快疯了,一直守着那两个人,还拿麻烟去村部换草药!”
他眼神里充满惊恐,他们这些人不怕孟缅的警察,也不怕军队。
最怕的,就是车子里的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