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不高兴了:“你怎么什么也怨我。”
“去大司马府做什么?”
“……不知,大司马今晨特意递了帖子来,我想着不来确实不大合适便应了下来。”
谢崇青斜着眼,神色冷肃:“待会儿安生些,莫要招蜂引蝶。”
“我何时招蜂引蝶了?”她冤枉极了,殊不知她这副模样就连喘气落在旁人眼里都是引诱的行径。
“倒是你,待会儿叫大司马瞧见我们同乘一车是不是不太好。”她很贴心的为他考虑。
“怕他发现你我奸情?还是怕我在旁耽误了你的正事。”
燕翎没好气转头,下次再也不会
多嘴了。
马车停在大司马府前,桓胄早已站在门前,车帘掀开,谢崇青刚要出去,燕翎便摁住了他:“你不能出去。”
她这般小心翼翼,更叫谢崇青不满。
“待我先出去,我们走后你再下车,万不可叫他瞧见。”燕翎如临大敌,叮嘱完后便下了车,谢崇青透过窗子的缝隙窥视着她进了府。
桓胄正在院中等她。
“雪辞来了。”桓胄亲昵的称呼瞬间叫燕翎皱了皱眉,“大司马叫我什么?”
“雪辞啊,曾经听得先帝唤过殿下。”
燕翎神情警惕淡漠:“大司马递帖子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并无要事便不能叫雪辞来吗?走,陪我下棋去。”他上手虚虚地揽着她。
桓胄分寸把控的很好,叫燕翎一时觉得不适还不能说什么。
燕翎随他进了屋,桌上摆着一副棋谱,心下倒是稍稍放松了些,看来桓胄叫她来确实是有下棋的意思。
“雪辞坐。”
二人相对跪坐,指尖开始落子,燕翎棋艺不错,对上桓胄倒也没落下风。
“雪辞这棋风……叫我想起了一人。”
他突然开口,燕翎看向他:“谁?”
“自然是兰渊了。”
燕翎怔了怔,不愿承认自己曾刻意模仿过,只是敷衍:“谢大人担得少师之位,先帝还在时,便负责与我们授课。”
桓胄静静凝视着她,燕翎低垂着头,精致雪白的面颊上是与寻常女郎不一样的淡然。
确实与众不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果然,那双圆眸受惊一般睁圆,燕翎挣扎的想把手收回来。
“放开。”
她惊慌了起来,万没想到他会光明正大的动手。
但燕翎就是燕翎,紧张一瞬后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早就通过谢崇青明白,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最喜通过欺负比他弱小的人获得快感。
“放手。”她言辞严厉了些。
桓胄挑眉,镇定的倒是快,他顺势放了开,燕翎收回手,忍着手上那股感觉:“我原是打算与大司马好好相处,没想到大司马如此不尊重我,那我也不想说什么了。”
她说着便要起身,桓胄一听微微诧异:“殿下这是……愿意答应我了?”
话中的意思心知肚明,桓胄也不过是试探而已。
燕翎平静:“没什么答应不答应,只是大司马位高权重,没有人会站在您的对面。”
桓胄哈哈大笑,神情甚是欣慰:“殿下聪慧,吾心甚悦。”
“有一则我要大司马答应我。”
桓胄眯着眼看她:“这么快谈条件是不是不太好。”
“并非条件,我只是想说,我燕翎并非随意之人,也容不得旁人轻怠我,大司命若是无法尊重燕翎,那今日这些话就当燕翎没说,你我还如从前一般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