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宅子的修缮与账面调度,我也一力承担。”
“除却绣语坊的买卖,我再赠江家三处生意。”
“其一,是西市一家绣料铺子,货源稳妥,往来多是内务府与贵妇人家的采买,利润不薄。”
“其二,是江南一处染坊,经营多年。其三,是南城一间胭脂水粉铺。”
“这三个无论哪一间铺子,每年至少都是十万两的进项,加起来每年便是三十万两的营收。”
谢珏目光微转,望向江怀玉,“以上这些,皆可写入契书,落款过印,银货两清。”
“这桩婚事,我与宛枝皆有不是。”
“一个太过愚笨,迟迟不开窍;一个又太意气用事,未曾将旁人心思放在眼中。”
“至于今日之局,江家受了委屈,我愿意给足够的补偿。”
江怀玉紧紧闭了闭眼。
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睁眼时,眼底只剩一片沉静。
“。。。。。。好。”
“这门亲事,我退了。”
他抬头看向谢珏,目光不再针锋相对,反倒带着一丝疲惫。
“只是,还望你日后,莫负她。”
翌日清晨。
高云枝端坐于上首,不多时,江家夫妇抵达。
二人入厅后行礼,高云枝仅轻点了点头,示意落座。
礼官很快将文书呈上,两家照例签押,签押之后,便是退回庚帖。
两封庚帖交换,香火之缘,自此斩断。
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
对外,谢、江两家的退婚传得极快。
原因很快也传了出来,是因两家子弟八字相冲,犯了阴煞冲曜之煞,引来灾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