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停住手,鼻尖在他腰侧已经愈合的伤疤处蹭了一下。
“哦,不过我也欠了你一枪。”她轻声,“我们就这样一直相互亏欠吧。”
谢丞礼闭了闭眼,情绪压在喉口,找不到出口。
温尔拉下最后一小段,抽出那片纸尿裤,将其丢到床边,然后伸手,轻轻托住他的臀下,让他重心前倾,抽掉残留的睡裤布料。
动作很缓,也很小心。
她没有看他腿之间的位置,只是自然地处理着,就像曾经每一次,他痉挛,她帮他揉压时那样,轻声细语,没有怜悯。
做完这些,她才坐回去,望着他。
“你能感觉到我在做什么吗。”
谢丞礼摇头,他用手在肚脐上方两寸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这里以下没有感觉。”他说,“你大概知道。”
温尔靠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知道的。”
“谢丞礼,我不在意。”
他喉咙动了一下,没有接话。
但她感觉到,他的手,落在了她腰侧,慢慢滑了一点点,像在试探一样。
温尔没有退,甚至主动贴了过去,靠着他,轻轻吻了吻他的肩。
“我想跟你靠得更近一点。”
谢丞礼闭了闭眼。
他轻声说:“你可以。”
“但如果我不能回应你,你不要……难过。”
温尔轻笑了一声:“你已经在回应我了。”
她低头,在他胸口靠着,眼神没有避开,也没有害羞,只是安静而迟缓地,把整个人贴过去。
温尔轻轻往前挪了一点,把小腿撑在床单上,然后顺着谢丞礼的膝弯处抬起身。
她没有马上动作,只是抬头望他,确认。
他点了点头,用尽理智。
温尔深吸一口气,垂下眼,手在两人之间缓慢地调整角度。
她很轻地扶住他腰侧的一块肌肉,还残留着力气的地方,仿佛那些脊椎以下的失控尚未蔓延至此。
他也在努力。谢丞礼的手始终在她身后,试图给予支撑。可他的双腿毫无知觉,也没有反应,只有上半身凭着臂力绷住,咬牙坚持某种徒劳的回应。
过不了审
但他喉咙轻微一震,低声叫她:“尔尔。”
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夹着一股迟来的不确定。
温尔没出声,只抬起手,搂住他后背,手下的脊柱隐约凸起的伤疤,那是谢丞礼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像一根羽毛,轻扫过她的心脏。她没有动作,也没有继续,而是静静贴在他怀里,身体靠得极近。
然后,她察觉到了什么。
过不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