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真的已经改变了么?”她轻声自语。
忽然,一道熟悉的气息从远方传来,让她猛地抬起头。
“是他……”她喃喃道。
远处的天际,一道光芒划破云层,宛如命运长河的一缕分支,直指归墟之渊的方向。
而在那一刻,林婉儿的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命运之战,还没有结束。”她低声说道,“真正的命运之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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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长河之外,虚无之主与黑袍男子的对决仍在持续。
虚无之主的身影在时间与命运的夹缝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又仿佛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你到底是谁?”虚无之主终于开口,声音中多了一丝罕见的情绪波动。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手,背后的时间长河泛起剧烈的波澜,一道道记忆碎片从中浮现,化作无数画面在他眼前流转。
那些画面中,有世界诞生的辉煌,也有文明覆灭的悲怆;有众生挣扎求存的身影,也有强者肆意践踏规则的场景。
“我曾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黑袍男子缓缓说道,“但当我发现,所谓守护,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控制时,我便选择了另一条路。”
“你想取代命运主宰?”虚无之主问道。
“不。”黑袍男子摇了摇头,“我想让这个世界摆脱命运的束缚,建立真正的秩序。”
“你口中的秩序,不过是你自己的意志罢了。”虚无之主冷冷道,“你和命运主宰并无区别。”
黑袍男子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也许吧。但至少,我会亲手终结这一切。”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骤然分裂,化作无数道幻影,每一道都携带着不同的记忆片段,仿佛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与未来。
虚无之主眼神一凝,双手结印,身周的空间瞬间坍缩,化作一片纯粹的虚无。
两股力量在命运长河之外碰撞,没有惊雷炸响,也没有山崩海啸,只有时间与因果的无声崩塌。
而在归墟之渊的深处,命运主宰的残影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凝聚。
他缓缓起身,手中的命运丝线开始恢复完整,仿佛整条命运长河都将再次臣服于他的意志之下。
“命运,终将回归它的主人。”他低声说道,眼中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前所未有的光芒从命运长河的尽头升起。
那是命运之光,也是众生的意志。
命运主宰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可能……”他喃喃道,“他们怎么可能……”
命运长河开始剧烈震荡,无数命运丝线自发地挣脱了他的掌控,向着那道光芒飞去。
命运,终于开始脱离主宰的掌控,走向真正的自由。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