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维点点头,“陈大人说得是,既然是捐给朝廷的,还是该下官入账,继而禀报陛下,国公放心,国公这一片忠心,下官定会好好同陛下表一表!”
朱国弼脸都青了,他这意思难道还不明白?
还是说,这二人是觉得一万两还少了?
可见他们互相唱和的模样,朱国弼也无可奈何,冷着脸道:“二位当真要如此?”
“下官不明白国公的意思!”陈邦彦躬身道。
朱国弼眼神更是冷厉,可见二人垂着眼睑不卑不亢的模样,这口气也出不出来,最后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身后仆从看了几眼桌上放着的宝钞,也不知是该拿还不是不该拿,眼见着保国公身影都快瞧不见了,也便不管宝钞,抬脚追了出去。
待他们离开后,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桌上一匣子宝钞,无奈得摇了摇头。
“保国公这一去,南京那些勋贵们不会再上门,可是背后怕是要谋算什么了,陈大人,还请小心啊!”张国维提醒道。
陈邦彦朝张国维拱了拱手,“多谢张尚书,不过下官从未怕过他们,下官背后是陛下,只要陛下支持下官,下官一定要完成陛下吩咐!”
“若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本官!”张国维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他的权限并没有那么大,所能提供的不过就是户部的一些资料数据用以核对。
陈邦彦拿着张国维给的名册起身离开,回到住所之后听闻高文采回了南京,立即命人去请。
“陈大人有何吩咐?”高文采刚将顾杲送进南直隶锦衣卫诏狱,本就要来见陈邦彦,同他禀报事情经过。
“适才,保国公朱国弼来寻下官。。。”陈邦彦将刚才的事详细说了,“本官的意思,还请高同知派人去查一查这些勋贵,他们名下田产都是何来历?若是有强占民田一事,可否让苦主。。。”
高文采明白了陈邦彦的意思,“只是保国公势大,且南京这儿,还不只他一家,魏国公也好,南和伯也罢,往日勾心斗角的,可真遇到事儿了,定然是坐在一处的。。。”
“那就分化他们!”陈邦彦想了想,“本官记得忻城伯此人耳根子软,不如先从他下手。。。”
朱国弼离开府衙回了保公国府之后,立即命人去请魏国公徐弘基以及南直隶的勋贵们,凤阳府的就有四人,还有安庆府的安远侯,庐州府的永昌侯,加上南京的三人,差不多是九人。
“陈邦彦不知好歹,连钱都不要?”凤阳府的隆平侯张拱日拍着桌子喊道:“那他要什么?只要他开口,我们合几家之力定能给他凑出来!”
魏国公徐弘基默默饮了一杯酒,眼中充满了对张拱日的鄙夷,陈邦彦此人来了南京这么久,行事作风如何,他们还能不知道?
不管是什么,钱财屋宅也好,女人也罢,送什么他都不会要,再说了,陛下赐的尚方宝剑可不是摆着看的,要做得过了火,这剑是能沾血的!
不过,陈邦彦若当真砍了这儿在座的谁的脑袋,也不知陛下会不会将他诏回去
“魏国公如何看?”徐弘基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耳边话语,抬眸看去,正对朱国弼看向他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