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大兄以为如何?”
“试其是否忠贞于大商。”伯邑考淡笑:“雍,大风将起,身不由己,奈何。”
四爷:“……”看看吧!看看谁进献了。进献了,必为忠臣。
这个进献美女,不只是长相貌美的女子就可以。而今乃是奴隶制,貌美女奴比比皆是,但宫中所征兆美女并非女奴,而是有出身来历的女子。
而今的人口才多少,各地驻军将领和官员才多少,而这些人里好些都出自同一家族,也就是说,各个重镇,官员勋贵的家族都不及百。
而现在,要把这些官员将领的女儿送到朝歌,这是要干什么?
要是姬昌送了,那西岐就算是完了。此乃不得人心之举,毁的是一国之根基。
故而,姬昌便是死在朝歌,也不能拿下属之女邀幸大王。
他死了,国存,子存,这便有以后。否则,才是万劫不复。
所以,帝辛何尝糊涂?若是臣下拒不献美,这便是罪过。杀姬昌与鄂侯的借口就有了。
昏君否?否!自来此人也不昏庸。
伯邑考说的对:大风将起,无可奈何。
“雍?”
“嗯!”
“须得救父归西岐。”
四爷:“……”
“救父便是救国,父在,国安!”
四爷:“……”是!姬昌在,人心可凝聚,否则,心在西岐者便不多了。
于是,二人为救父,需得奔走。
第二天便去王府,拜见比干王叔。
此次来,什么礼物也不曾带,四爷只陪着伯邑考,站在了比干府邸,桐桐就在这里。
“西伯侯质子?”桐桐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回头看了一眼老媪,“可是昨日路途中所遇之人?”
“正是。”
“祖父要见贵客,那便去等等,等到客走了,再进去也不迟。”
“喏。”
桐桐将绳圈正了正,婢女持菊而来,老媪取菊簪于绳圈之上,只觉如同戴了一顶花冠一般。
站起身来,丝麻的衣裳裹在身上,脚上是一双木底鞋……与舒服无关。
而今……没有衣袂飘飘,要出门了,另有皮毛大衣裹身。她穿戴好,便只管往外走。
廊庑下,隔着窗棂,桐桐能看见四爷。
他正站在伯邑考身后,跟一老者说话。从身上的饰品看,颇为温和的老者便该是比干了。
此刻,伯邑考的声音传来,清清淡淡的:“……此番选美,只四镇之危?四镇不安,天下何安?”
言下之意,大王试探的只有四侯么?难道不是逼迫天下臣属?此乃丧人心之举啊!
比干抚着胡须:“此干系甚大,老夫正要入宫求见大王,请大王收回成命。”
伯邑考站起来:“王叔乃忠贞之臣,所思所虑无不以大商为重……”
正听着呢,就又听到脚步声。
桐桐扭脸去看,见家臣带一中年男子前来,看穿戴该是朝中官员。
家臣见礼:“女郎!”
桐桐颔首,看向身后的客人。
“此乃杜太师。”
杜太师?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