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治罪杜元铣,朝中求情之声不断……可君王未曾采纳,而今,杜元铣已入死牢!此时,梅伯二度进宫……必是已存死志!人生于世间,死得其所,丈夫也!可劝,不可阻!”比干说着,就叹气,“我已尽心,你也已进善言,尽力了,莫要再耿耿于怀。”
桐桐:“…………”
她将饭食奉上,还心说,编造个什么借口,能叫狐狸精把人给留口气。
结果这顿餐饭还未曾吃完,宫中便来人,宣召朝臣进宫。
比干与艰伯当即放下筷子,即可就走。
四爷将姬昌送到宫门口,今日宫内特意宣召,姬昌不得不来。
可谁知,不大功夫,宫墙上出现了好些人,百姓也聚集了过来。桐桐出门打听,随着人群来到了王宫门口。
王宫大门洞开,将士一重重护卫在门前。
桐桐看见门内的大铜柱下不住的倒什么,然后被人抱来了柴草。
刚才还跟自己说话的梅伯,此时被铜锁链锁着,拉着过来。
桐桐:“……”炮烙之刑不是因姬昌献地给废了么?
她抬头看,看向城墙之上。
城墙上,君王居高临下:“西伯侯,你可有异议?!”
姬昌:“……”他缓缓跪下,“大王,您准了臣之所请,废黜了炮烙……”怎可再用?
“大胆!”费仲站了出来,指着西伯侯:“大王仁慈……”之前罪犯皆炮烙,“而今,炮烙之刑罚,只对大逆不道之人!此番宽容,西伯侯还敢有二话?”
姬昌身形晃动,“大王……大王……”两声大王之后,晕倒了。
君王轻笑:“西伯侯身体不支,其子何在?”
“回禀大王,宫门之外。”
“宣召其子,一则以照顾,二则代父观刑!”
而后,桐桐便看见四爷和伯邑考被带了进去,上了城墙:这是要作甚。
伯邑考先去扶住父亲:“大王,小人恳请带父回府。”
“有疾官在,你父无碍!”说着,就看向这兄弟二人,“代父观刑吧。”
四爷站在高处,看的清清楚楚,何曾见过此等惨烈之事?
他心思急转,忙跪下:“大王,小人有下情禀报。”
“哦?说!”
“臣昨夜远观摘星楼,此楼烟不上行……”
“如何?”
“翻修摘星楼,若要烟上行,亭阁楼台四季如春,其阵眼需得反骨为基,需得其血肉活泥锻造。如梅伯这般逆贼,正是阵眼所需上品……小人自荐整修摘星楼,请陛下将此逆贼交于小人之手!小人定会物尽其用,为大王将摘星楼修建的如同仙宫……”
城楼之上,不知多少人对他怒目而视。
“西伯侯贤德之名天下谁人不知,竟是生养下这般逆子!”
“当真是歹毒如蛇蝎,小人之行也。”
……
四爷面无异色,看向帝辛:“大王,请您恩准。”
帝辛将手中重剑拔出,放在这庶子脖颈:“若不成?”
“任凭处置!”
帝辛这才笑了,收回了重剑:“准奏!”说完,转身便走。
城墙之上,散的散,走的走!留下不知道多少句对四爷的谩骂,离开了。
四爷看着梅伯被押下去,那烧起来的炮烙刑具也缓缓熄灭了。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伯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