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做好了烤肉的准备,只待客人一到,就能烤了。
不想正叫人把柴薪夹好,耳边便有声音传来:“速来宫中!”
这是闻太师的声音!
桐桐往出跑去,且速度越来越快。回来的路上师父曾指点疾行术,当时只觉得晦涩,却不想此时一急,倒是有几分通了。
她几乎是办闯了进去,进去一看,睚眦欲裂:比干和四爷都是一身的血。
四爷看她,朝她摇头:我没事!比干还有没有救。
桐桐冲了过去,看着半靠在武成王怀里的比干:“祖父——祖父——”她扣脉,然后掐住穴位,求助的看四爷:没有针灸的针!
四爷:“……”现在哪有锻造针的技术?咱们要是没有针,那就是真的没有。
桐桐查看伤口,问说:“谁拔的剑?”刺伤的不算深,若是不拔剑还有的救,可这一拔,用力之下,造成第二次伤害。
这是心脏呀,损一下试试?!
比干抓住桐桐的手:“桐——”
“喏!”
“桐——”
“在!”
“生为商民,死为商鬼!凡我子孙……若生反意,世所不容——”
桐桐的手被捏的生疼,“祖父!”
“传之你父知!”
“祖父!”
“桐,你若有心行孝,当记我之言!”说着,声音渐不可闻。
“祖父!”
比干捏着桐桐的手,用力极大:君杀臣,不可记恨!
桐桐:“……”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就只能这么看着比干咽气的:无能为力!多久都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过了。
她站起身来,看向站在上面的帝辛。
帝辛也看她:“如此看来,比干王叔确忠心无二,当厚葬。其子艰继其封地……”说着,就问桐桐,“女君有所求?”
桐桐看着手上沾染的血,伸出来叫他看:“这是家祖之血,忠也罢,直也罢,能也罢……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愚人罢了。”
“小小女君,这是对君王不满?”
闻仲呵斥:“放肆!”说着,便挡在了桐桐的前面,“大王,此女乃臣之劣徒,臣定然严以约束。”
说着,回头说桐桐:“还不退下去?”
四爷起身,拉了桐桐:“死者为大,女君当归。”
桐桐的视线落在四爷的手掌上,她心里直哆嗦,朝上看了一眼,而后规规矩矩的行礼,慢慢的退了出来。
武成王把比干抱出来,安排了人手将尸身送回。
新夫人看着浑身是血的人,她嚎哭出声:“王叔——王叔——”
家臣帮着治丧,忙而不乱。
新夫人有孕,不能出面。
艰伯还在比邑,也还没有收到消息。
晚上,桐桐站在灵堂里,给四爷重新包扎伤口。
四爷低声说当时的情况,“闻仲有心去救,可法术……无用!”
桐桐:“……”故而,闻仲知道帝辛代表的意思,他便是有法术,也不能窥得天机。
四爷指了指另一边的榻,两人坐了过去,沉默了良久都没不知道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