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说?”黄亦玫急忙问。
“还在检查。”黄振华叹了口气,“血压太高,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突发性昏厥。现在还没醒。”
黄亦玫心头一紧,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下。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五味杂陈。
“爸是为了我才……”
“别说这种话。”黄振华打断她,“爸不是因为你才病倒的,是他自己承受不了压力。你只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黄亦玫苦笑:“这不还是因为我吗?”
黄振华看着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亦玫,我知道你一直很独立,也很坚强。可是有时候,你也该学会放下一些东西。”
“放下?”她喃喃重复,“我放得下吗?”
这时,黄芷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喝点吧,暖暖身子。”
黄亦玫接过咖啡,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的液体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医生出来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医生说,“不过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黄振华点点头:“谢谢医生。”
几人走进病房,黄父已经醒来,看到女儿进来,眼神复杂。
“对不起,爸。”黄亦玫低声说。
黄父看着她,许久才开口:“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太累了。”
黄亦玫鼻子一酸:“我知道。”
黄父叹了口气:“你妈还在住院,我现在又倒下了。你说,我们这个家,还能撑多久?”
“会好起来的。”黄亦玫坚定地说,“我会努力让一切变好的。”
黄父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长大了。”
这一夜,黄亦玫在医院陪床。贺晨也留了下来,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随时待命。
凌晨,黄亦玫轻轻推开门,走到贺晨身边。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她轻声问。
“我想陪着你。”贺晨抬头看她,“你看起来很累。”
黄亦玫笑了笑:“我是有点累,但睡不着。”
贺晨拉住她的手:“那就靠在我肩上休息一会儿吧。”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面对所有事。但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人陪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贺晨低头看着她:“你会慢慢习惯的,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
黄亦玫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嗯。”
这一刻,她仿佛真的看到了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