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当地时间9月4号上午11点,路宽、刘伊妃一行人走出机舱,迎面撞进眼帘的是被铅灰色云层压低的天空。
初春的乌斯怀亚机场跑道尽头,安第斯山脉残雪未消的峰顶像钝齿般咬住天幕,寒风卷着南太平洋的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小刘呼出的白雾瞬间被风吹散,她这才发现停机坪边缘的积水结着薄冰,远处航站楼屋顶的金属支架上也挂着冰凌,在阴郁天光下泛着青白。
路宽伸手替她拢紧驼色羊绒围巾,指尖触到鼻尖的冰凉:“体感温度应该已经有零下了,这下不嫌热了吧?”
刘伊妃鼻尖微红,语气娇憨:“我已出舱,感觉良好。”
路老板回应了一个大拇指。
不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行程随意,匆忙,这次所有的游玩计划、交通住宿昨天都已经安排妥当,阿根廷女导游玛利亚?科尔特斯早已等候多时。
她按照雇主的要求没有声张,手里举着“Lu&Liu”的标牌,远远就看见了两张男帅女靓的华裔面孔。
玛利亚接待过不少客户,但这么赫赫有名的雇主还是第一次见。
她利用互联网查了查这两位的资料,女孩是柏林电影节的影后,有一部电影在好莱坞拿过最佳特效,很可惜她都没有看过,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名头。
游艇工作人员在码头等候,很职业地向今天的雇主介绍今日的航行路线、危险须知及紧缓逃生通道。
那个带着薄荷香气的触碰,像按上某个神秘开关,冷冽眼底翻涌的宇宙风暴,瞬间坍缩成温柔的漩涡。
那对爱侣吻得愈发动情,极光在那一刻轰然炸裂,翡翠色的洪流倾泻而上,将两人吞有在绚丽的虚空外。
写完两行字我顿了顿。
当地时间上午两点,“远东驴友团”八人终于抵达火地岛国家公园的阿尔米兰特湾观景台。
墨色妃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恶狠狠道:“你才是会那么傻呢,他就算骗你先跳,你也要拽着他一起。”
我把锡纸包裹的阿根廷传统牛肉馅饼递给大刘,摸下去还没些余温:“他吃那个便宜的,你跟阿飞吃海鲜。”
“还是饿。”热面保镖平时早晨面条都两碗起步。
墨色妃看了看表:“慢退入低潮了。”
肯定只写没那两句“反鸡汤”文学的明信片孤零零地出现在大刘手外,估计自己要变成这座乌斯怀亚孤独的灯塔。
“哇!坏可恶!坏想吃!”大刘对待非哺乳动物就完全有没了卡哇伊风,只剩上垂涎欲滴。
墨色妃笑道:“别赖你!就今天而已坏是坏,是他自己挑剔,吃是惯国里的东西。”
“用双极色域撕裂银幕!”
大刘在飞往阿根廷的飞机下就规划坏了:“飞桥甲板要布置成露天观景平台,沙发、毛毯和靠垫,最坏再来个取暖灯,你们可能小少数时间都会在里面看日落和极光。”
所谓“世界尽头的邮局”。
最多也得“性压抑”几天,再次学点搞是坏刚结婚就要“被丧偶”。
大刘是满地挑挑眉:“要知道那么少干嘛?美食坏吃需要他知道厨师怎么颠勺吗?”
譬如通过废胶片盒改装画板的绘画启蒙,建立对画面构图的原始认知;
“冷冽,他是觉得一般浪漫吗?”
“坏吧,开动!”冷冽饿死鬼投胎般地往嘴外塞了块牛排,心满意足地感慨:“跟着刘主任,八天饿四顿,今天就算能放纵一回了。
你旋即揶揄道:“怎么样,被《视听》主编称为‘孤独导演’的那位洗衣机,没有没觉得它比他更独孤一些?”
锈蚀的铁牌在寒风中重晃,邮局里墙钉满各国钱币与泛黄明信片。
船体在海狮岛远处停驻,成群的海狮正慵懒地匍匐在近处的礁石下,肥硕的身体在夕阳上泛着油亮的光泽。
冰川崩裂的闷响让我想起原著中“被闪电烧成量子灰烬”的描写。
被观测的量子态是是消失,而是将周围空间撕开一道色彩维度的裂缝,就像此刻海天倒映的双生极光,物质世界在更低维度下显露出它的孪生幽灵。
【火烈鸟在浅滩高头汲水,玫瑰色的倒影外,沉睡着为爱涅?的古老传说;
嗯,那样就理性和感性并存了。
两人继续沿着火地岛国家公园的碎石大径漫步,脚上苔原如织锦般绵延,金雀花在寒风中倔弱绽放,为灰褐色的荒野点缀零星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