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拿直男当借口,哪有那么多什么都不懂,就是自己不愿意去做,去想。”
贺念听得有点感动,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其实感情这事儿听起来弯弯绕绕,但道理都很浅显对吧?”
李长青咬着吸管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贺念又问:“那你当时初期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李长青喝空这一瓶,收好自己的面前的东西,回答:“死缠烂打。”
贺念只能在沉默中看他离去的背影。
李长青还住在竹听眠隔壁,他迅速洗了个澡,冲掉火锅味,觉得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竹听眠一面。
昨天就没有说晚安。
这样不积极的事态决不能持续发展,必须有所应对。
所以他穿着浴袍,打电话给竹听眠。
“我没有换洗衣服。”
“所以呢?”竹听眠问。
“我要去你房间里拿衣服,”李长青没忍住多问一句,“你怎么听来这么冷漠呀?”
居然只有三个字。
“来拿。”竹听眠说。
只剩下两个字。
李长青不敢再耽搁一个偏旁部首的时间,立刻过去。
门已经开了,竹听眠靠在那,才洗完澡,浑身冒着热香。
她向他提议:“我想好了,以后这样涉及原则性的争吵,我们彼此都要给对方留下二十句话的余地,如果谁没做到,就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李长青问。
“对方提出的一切。”竹听眠说。
“那……”李长青没了声儿。
那这就有点吸引人了。
“同意吗?”竹听眠问他,“同意的话,我就补进协议里。”
“同意,”李长青点头,然后迅速问,“那这次怎么算?”
他早有想法,可竹听眠就是不许他舔。
无论如何,不可错失良机。
“下次开始生效,”竹听眠说,“这次你先和我道歉好了。”
李长青不肯,紧着眉说:“你这样起协议,很没有公信力,私人成分太重。”
“是吗?”竹听眠看着他笑了笑,看起来没有让步的打算。
“是,”李长青表现出绝不让步的状态,“你简直是——”
“嗯?”竹听眠偏了偏头,不紧不慢地拢了拢衣领,故意留下一角引人遐想蕾丝片在外头,引着人去扯他。
她问:“我记得你数次明示希望看我穿这个。”
“你买了啊。”李长青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起了火,一阵一阵地开始酥麻。
这还只是看了一眼。
“听我的,听你的?”竹听眠哼哼了一声。
“那我有补充条件,”李长青郑重地说,“要舔。”
又无私地表示:“就当是对我的惩罚好了。”
这算盘打的。
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