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地含着一只烟,烟灰飘落在白色的地面上,像是落在了她光滑的脊背。
明明就还在发烧,这么脆弱的人,竟然又一次成功从他身边逃走……
烟草的辛甜味弥漫开来,火星在半空中忽明忽暗。
琴酒没有再动那只烟。
他的脑海持续不断地钝痛着,这种成瘾般的疼痛根本无法用烟草缓解。
已经有瘾了吗。
朝崎爱丽丝才刚离开一会,他就已经无法接受了?
竟然连他也会产生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果然……不能再放任她继续乱跑。
琴酒掐灭了手中分毫未动的烟,转身离去。
云端的那抹银色逐渐变得漆黑,仿佛预示着风雨将至,一切平静都不会再留存。
……
仓本邦臣已经成功实施过很多次犯罪了,这次也不会例外。
警视厅里的人都是些蠢货,他的炸弹每次都很有效,能把那群自以为是的警察都给炸上天。
人质、爆炸、摩天轮……
想到自己之后要做的事,仓本邦臣简直要抑制不住他脑海中的兴奋。
他在键盘上“啪嗒,啪嗒”地敲击着要发给警方的第二份通知函,力求把每一个字都敲得充满情感。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在做什么,好像很有趣啊?”
“谁?”仓本邦臣猛然回过头。
他看到身后的阴影中,一个面目模糊的陌生人正在角落里翻他制造的那些东西。
陌生人一边翻还一边锐评道:“这是你做的炸弹?看起来好烂……你不会就想用这种东西去炸警视厅吧?”
仓本邦臣的面色蓦然一变,从口袋里抽出一把枪,对准角落的阴影说:“用不着你管!你究竟是谁?放下我的东西。”
“哟,竟然还有枪啊,来来来,朝这里。”
角落里的人毫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头说,“对准这里射击,别打偏了啊。”
“砰。”仓本邦臣害怕得下意识开了枪。
角落里的人不避不让,子弹从他的耳侧划过,没有伤到他分毫。
“你这家伙,让你打都打不准。”
陌生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还叹气道:“就你这样的还想去炸警视厅?我可是看你的计划不错,才想来帮你的,你就这么对我吗?”
“……帮?”仓本邦臣对此深表怀疑。
角落里的人却肯定道:“我当然是来帮你的,你这些破烂现在炸不死警视厅的人啦!上次我也就只是把他们炸飞了而已,现在那些人还都活蹦乱跳呢,真没意思。”
卡尔瓦多斯叹了口气继续说:“哎呀,老婆老婆老婆~就是因为没炸死那个小警察,我的老婆才不理我吧!”
仓本邦臣:“……”
这个人的精神好像很有问题……
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仓本邦臣看到这个人像唱咏叹调一样,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番,什么“琴酒终于给我放假啦”,什么“这次一定要让老婆好好夸奖我”啦……
等他又自言自语了半天,仓本邦臣都要等得没耐心了,他才看到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似乎从怀里掏出了个奇怪的东西,兴奋地递给他。
卡尔瓦多斯像很激动一样介绍说:“用这个,用这个吧,这个很好用。”
仓本邦臣警惕地用枪对准他:“这是什么?”
“要给我老婆放的烟花啊,炸开会有一颗红色的爱心!到时候你在左边放,我在右边放,哗啦~好多红色!”
卡尔瓦多斯说着说着,甚至用双手比了一个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