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的回答了诸离的问题后,他们又前进了几米,当所有的最后一个手电筒放置在地上,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终于呈现了溅射状的血迹。
“看样子还是动手了。只是不知道,是输是赢。”
要是燕时牧和姜初然两人赢了,自然就能活下来。可如果他们输了,那就只能是——
葬于腹中!
“应该就在附近了,但是我们手里的光源都用完了。”陈述着目前的状况,鹿可此时也有些无奈。
“不是还有火把吗?就在往前行走一两米吧?实在不行,就只能回去摇人了。或者放弃。”
事实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挥舞着手中的手把,鹿可又往前行走了一米,诸离也顺着她的脚步,继续往前行进了一米,地上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一直安逸着的白雾里,突然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喘息声。
就在这里!
不知道是燕时牧还是姜初然,又或者是带走他们的那只动物。
敌在暗,他们在明。
两人的行动一时间仿佛是陷入了僵持。同样听到声音的诸离,扭头向着身后的鹿可挤了挤眉眼,示意她此刻的不同寻常。
鹿可也没继续在原地干站着,而是分出了火把的一半,插在了土地里,径直向前走了几步,轻声低唤:“燕时牧?姜初然?”
“咳咳咳!”
回应他们的,是一阵更加激烈的咳嗽声,然后是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反问:“鹿可?是你吗?”
“你们还好吗?”
“不太好,别进来!”半躺在白雾里的燕时牧,看着身旁昏迷过去不知死活的姜初然,急切地说道:“这里的雾气奇怪的很,一进来就出不去了,姜初然她现在也昏迷着”
纵使是寡言的人,在遭遇了这么多之后,也是竭力的组织着语言向来寻找他们的人,解释了几句。
“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燕时牧说的话,鹿可也没想着立即离开,而是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咳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当时姜初然嫌一直久坐着有些乏累,就站了起来,她也没有往外面走,只是在火堆的旁边绕了几圈。但在靠近曹安所在的帐篷时,莫名的惊叫了一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燕时牧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抑制着自己的喘息声,诉说着:
“然后我就看她倒在了地上,刚绕过火堆走过去,就看到有一个毛绒绒的尾巴状的东西捆住了她的腰身。我来不及多想,就扑了上去,结果就一起被带进了白雾里。
在这之前我只来得及拿着匕首插入了地面里,来减缓拖拽的速度。只是在行至半路的时候,拖拽的力道松懈了下来,我和姜初然也停在了原地。耳边就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咀嚼声,于是就拔出了匕首,朝着白雾里声音发出的方向胡乱挥砍。
但终究是没有视野,也不知道自己砍到了什么东西,还把那东西激怒了,又把我们拖拽了一路,直到我似乎砍断了它的尾巴,我和姜初然才停留在了原地。
她昏迷着,我背着她走了很久,还一直在这雾气里。”
“很久?你认为过了多长时间了?”抓住了话语里的重点,诸离好奇的问道。
“差不多半小时到一小时。”
“但我们听到声音出来就只有几分钟。”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鹿可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股白色的雾气,不仅能令人失踪,还能影响时间的流逝吗?还是他们的感官,出现了问题?
“我确定至少半小时。”回答她的,同样是燕时牧十分肯定的声音。
太不可思议了。
“你有带灯吗?无论什么灯,或者是手电筒都行,打开它。”在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鹿可也没了继续追问的意思,看了看手里快要熄灭的火把,还是认为燕时牧和姜初然的安危最重要,便扯开了话题询问了一声。
燕时牧的系统背包里,自然是有手电筒的,早在之前他背着姜初然走的时候,就拿出了手电筒。但在发觉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时,才收了起来。
此时听了鹿可的话,也没有过多的迟疑,便重新取了出来,按下了开关。
明亮的光亮在眼前出现,映照出了疲惫的他,以及一侧昏迷着的姜初然,还有方圆两三米的土地和四周浓稠的白雾。
“我开了。”
“把火把拆一半,在往前走一走。既然我们可以听到声音,就证明实际距离并不遥远,应该很快就能遇见。”转头对着诸离说了一声后,鹿可就举着半只火把,走进了诸离前方的白雾里,再次驱散了一米左右的白雾。
诸离轻声应了一下,便跟着照做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路过了鹿可,走向了向前一米的位置。
驱散了白雾的光亮,刚好照亮了方圆一米左右的位置,也恰好和燕时牧打开手电筒形成的光亮——相连。
“把姜初然带上,快些走,火把坚持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