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惹人怀疑。
最终商量过后,感觉乘客身上的疑点要少一些的四人,选择了先回自己的座位小憩,同时观察一下副本安排的就近的乘客。
鹿可并不确定自己同包厢内的乘客可不可疑,但她没有忘记,记事本上曾提到过——对床的黑衣女生,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的原因,可能是中途下了车,也有可能是
她在深夜的时候,出门去做了什么事。
前一种的原因,概率很小。如果在两站之内就下了车,那她完全没有必要,购买列车最贵的软卧车票。
除非,她有什么刻意要贴身携带的大件行李。
但其实这也很难说的通,乘客携带的行李,不都是要接受检查的吗?若真有那些危险物品,早就在上车之前,就会被检查出来了。
相反倒是列车上的工作人员,说不定拥有某些避开检查的方法。
在几人的遮掩之下,岳青峰已经十分顺利的将手中的窃听器贴在了车厢角落又隐蔽的位置。鹿可和诸离向着硬卧和软卧车厢走去,他和谭苏木向着列车头部的硬卧车厢走去。
谭苏木的座位在二号车厢,岳青峰的座位在五号车厢,恰巧也顺了一段路。
从七号车厢走到十一号车厢,鹿可和诸离路过了好些关着房门的硬卧包厢,此时正是中午昏昏欲睡的时间,大部分的乘客都在躺着休息,只有小部分的坐着闲聊。
声音也是刻意压低的。
隔着一扇门,又在行走的过程中,很难听清他们究竟在闲聊着什么。
抵达了十一号车厢后,诸离和鹿可简短的道了声别,就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内。六张床位的包厢,本该是挤了六个人,但现在却只有两三人,看着倒也不算拥挤。
至于其他人,是下了车?
还是本就是空着的?
这样的思绪,只是在鹿可的脑子里浮现了几瞬,就被搁置到了一边。毕竟,列车的硬座都没有做满,硬卧有几个空床,也十分正常。
“嘎嘣——”“嘎嘣——”
走至十三号车厢时,还不等鹿可等到门前,就听到了一阵“嘎嘣嘎嘣”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了她下铺的钱阿姨,正拿着一把葵花籽,一颗一颗的塞进嘴里。每一次的“嘎嘣”声,都是她咬开的瓜子壳。
而对床的周阿姨,则背对着身躺在床上,摆明了,眼不见心为静,懒得争吵。
摊上了这样的室友,算她倒霉。
鹿可推搡了几下房门,一下子竟没有推开,似是上了锁。这才抬起了手臂,屈指敲了敲玻璃旁边的木板。
“咚——咚——咚——”
声音十分的有节奏,是正常的大小,并不扰民。但坐在里面清醒着嗑瓜子的钱阿姨,还是足足十几秒之后,才扭头看向了房门的位置。
自然也就看到了敲着门的鹿可。
吐出来的瓜子壳散落了一地,钱阿姨把手中还没有嗑的瓜子放到了方桌上的红色塑料袋里,双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后,起身走了过来。
“嘎吱——”
房门的推动发出了略显刺耳的摩擦声,但还不等房门完全打开,钱阿姨的抱怨声,已经透过门缝传了出来:“哟!还以为你下车了呢,这刚一醒来,整个人就跑得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去哪溜达了大半天。难不成也是嫌我带的食物味道太大?那还回来做什么?还要我这个被嫌弃的家伙来给你开门?”
一大串的话语,一溜烟的从她的嘴巴里蹦出,直接打了鹿可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这样的怔愣也只是一瞬,鹿可随后就扯出了一抹轻轻柔柔的微笑:“阿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是睡了一觉骨头有些酥软,恰好乘务员来喊,就干脆去餐车车厢吃了饭,又在列车里走了几圈,活动活动身体罢了。再说了,我行李还在这呢,怎么可能就下车了。不过在此还是多谢阿姨给我开门了。”
体体面面的解释了一通,最后也不忘附上自己的谢意。
“啧!”轻啧了一声,钱阿姨本来不善的脸色,好转了些许:“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嘴还挺甜的,进来吧。”
松开了拉着房门撑着墙壁的手,钱阿姨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位,继续从塑料袋里取出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嘎嘣——”“嘎嘣——”
给沉闷又安静的包厢,增添了几分活气。
走进包厢,随手将房门关上,鹿可瞥了一眼地上的瓜子壳,尽量避开的同时,脱下了脚上的鞋子,握着扶手又借着脚踏板的支撑,翻身爬上了自己的床位。
对床的两人似乎都睡着了,刚刚她和钱阿姨的一番交谈,竟然没有吵醒一个人,鹿可坐在床上时,只看到了她们平躺着的身影。
仔细观察,胸膛还在小幅度的t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