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曹魏大军已兵临城下。邓艾站在阵前,望着城头的陆抗,冷笑道:“陆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陆抗神色自若,大声回应道:“邓艾,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随着邓艾一声令下,魏军如潮水般涌向永安城。箭矢如雨,投石机不断将巨大的石块砸向城头。永安城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喊杀声震天动地。
陆抗身先士卒,亲自指挥作战。他率领将士们一次次打退魏军的进攻,但魏军人数众多,永安城的防线逐渐出现了漏洞。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名士兵匆匆跑来:“都督,西南方向现一支神秘军队,正向我军杀来!”
陆抗心中一惊,难道是曹魏的援军?他登上城头望去,只见军旗上赫然绣着“汉”字。原来是蜀汉的旧部,他们得知永安危急,特来相助。
这支蜀汉旧部的加入,瞬间扭转了战局。陆抗抓住时机,下令全军出击。永安军与蜀汉旧部内外夹击,魏军再次陷入混乱。邓艾见势不妙,只好再次下令撤军。
此役过后,陆抗与蜀汉旧部的将领们相见。为的是姜维的旧部张翼,他对陆抗说道:“陆都督,如今曹魏势大,东吴与蜀汉唇亡齿寒。若我们联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陆抗深有同感,点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待我禀明陛下,定当与贵军共抗曹魏。”
然而,还没等陆抗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建业便传来噩耗:孙休驾崩,幼主孙皓继位。步阐在朝中的势力愈壮大,他以新帝的名义,再次下旨斥责陆抗,称其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并下令解除陆抗的兵权。
建业皇宫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陆抗跪在冰冷的青砖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刺痛来驱散眼前的眩晕。诏书末尾“拥兵自重,图谋不轨”八个朱砂大字,在烛光下猩红如血,与孙休驾崩时的素白灵幡交替在脑海中闪现。
“将军,步阐那老贼的人已封锁了城门。”副将沈莹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着压抑的急切,“现在往武昌调兵还来得及,末将愿率三千精锐……”
“住口!”陆抗猛地起身,青铜剑鞘撞在案几上出清越鸣响。他望着案头未写完的奏章,墨迹早已干涸,那是昨夜拟就的联合蜀汉之策,如今却成了催命符。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三更天,正是最黑暗的时刻。
步阐的势力渗透远比想象中迅。就在孙休驾崩当夜,宫中便传出幼主孙皓受惊过度的消息,紧接着步阐以“稳定朝局”为由,掌控了禁军与玉玺。陆抗握紧拳头,想起三日前接到的密报——步阐暗中与曹魏使者频繁往来。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曹魏南下铺路?
“都督,张将军派人送来了密信。”亲卫呈上一卷丝帛,火漆印上还带着温热。陆抗展开一看,是张翼的字迹:“东吴有变,我军屯兵永安,静候都督定夺。”末尾另附小字:“曹魏钟会部已向剑阁移动。”
陆抗心中一震。剑阁乃蜀汉门户,钟会此时出兵,显然是想趁蜀汉群龙无之际一举突破。若剑阁失守,曹魏铁骑便可长驱直入,东吴再无屏障可言。他来回踱步,脚步声在空荡的营帐里回响。若此时起兵清君侧,虽能夺回兵权,但必定会陷入内乱,正中步阐下怀;若按兵不动,待曹魏吞并蜀汉,东吴独木难支。
“传我将令,全军戒严,不得轻举妄动。”陆抗突然开口,“另外,准备船只,明日寅时,我要秘密前往永安。”
“将军!”沈莹急道,“这太冒险了!步阐的眼线遍布江面,一旦被现……”
“若连这点险都不敢冒,如何担得起保家卫国的重任?”陆抗目光如炬,“步阐想让我困死在此,我偏要破局。你留守柴桑,若三日后我未归,便率部西进,与蜀汉汇合。”
沈莹还要再说,却见陆抗已转身走向案几,提笔疾书。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幕上,轮廓坚毅如铁。
次日寅时,陆抗带着十余名亲卫,乔装成商贾模样,乘着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顺流而下。江面上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正是行动的好时机。行至半程,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梆子声,十余艘战船拦住去路,船头灯笼上“步”字格外刺眼。
“停船检查!”领头的校尉高声喊道,火把照亮江面。陆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动声色地掀起船篷,露出满舱的绸缎:“军爷,小的们是往荆州送货的商人,这是通关文书。”
校尉狐疑地接过文书查看,突然目光一凛:“这文书上的印鉴不对!给我拿下!”话音未落,亲卫们已抽出暗藏的短刀,跳入水中潜向敌船。陆抗抓起一支火把,掷向最近的战船,顿时烈焰腾空。
“放箭!”敌船上传来怒吼,箭矢如雨点般射来。陆抗挥剑格挡,心中暗叫不好。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江面突然传来喊杀声,一支船队从雾中杀出,船头飘扬的正是蜀汉战旗。
“陆都督莫慌!我等前来接应!”熟悉的声音传来,张翼站在船头,银甲在火光中熠熠生辉。蜀汉战船以精妙的阵型切入战场,床弩齐,瞬间压制住步阐的船队。陆抗大喜,指挥亲卫趁势反击。
混战中,陆抗与张翼终于汇合。张翼握住他的手:“都督,我军在永安已布下防线,曹魏钟会部一时难以突破。但粮草告急,若七日之内得不到补给……”
陆抗点点头:“我已命沈莹筹备粮草,三日后便会送达。只是建业那边……”他眉头紧皱,将步阐的阴谋和盘托出。
张翼闻言大怒:“没想到东吴竟出此等奸佞!都督,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挥师东进,清君侧!”
陆抗沉默片刻,摇头道:“不可。此时若内乱,正中曹魏下怀。我们先守住永安,待粮草到位,再从长计议。”他望向西方,那里是蜀汉旧地,也是抵御曹魏的最前线,“如今最重要的,是保住剑阁。”
就在陆抗与张翼商议对策之时,建业皇宫内,步阐正与曹魏使者密谈。使者展开一卷地图,指着永安关隘笑道:“只要陆抗与蜀汉纠缠不清,我军便可绕道阴平,直取成都。到那时,东吴孤立无援,只能束手就擒。”
步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只是陆抗此人颇难对付,张翼又死守永安……”
“这有何难?”使者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步大人只需将此信散布出去,说陆抗与蜀汉私通,意图谋反。以孙皓那多疑的性子,定会全力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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