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副将皱眉道:
“听说当初玉屏山一战,也有一支重甲步卒列阵山脚,整整挡住我方两万精骑大半日,一支拖到六千顾家军抵达战场,这才使得奔袭失败。
看来就是此军了。”
“陇西敢当营。”
答木察的神色略显凝重:
“别看只有五千人,但万万不可小觑啊。”
此前寒山关一战,答木察彻底见识了如今的陇西边军是何等骁勇,哪还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将军,怎么办?杀过去还是绕路而行?”
“只能杀过去,绕路太远了,得多三四天才能回到落鹰坡。”
答木察环视身边众将:
“哪位千户敢率先出战,攻破拒马阵!”
之所以让千户出战,那是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龙脊山口地势狭窄,最多也就能容纳千骑冲锋,再多就得马挨马了。
“末将愿往!”
“很好,凿碎拒马阵,本将军给你记头功!”
一名身材壮硕的千户谋克越众而出,一千羌骑紧随其后,逐渐提。
千骑奔腾,卷起漫天尘土。羌骑的弯刀映着晨光,像一道银色浪涛向山口涌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颤。
“呵呵,区区千骑,也敢冲我敢当营军阵。”
石敢讥讽一笑,朗声怒喝:
“起阵,迎战!”
“轰!”
最前排的重甲步兵将巨盾重重砸入冻土,盾底尖刺深入半尺。第二排士兵将浑铁长枪架在盾牌缺口,枪尾抵住地面。第三排则高举长枪,寒光森然。
领军千夫长望着密密麻麻的枪尖只觉得头皮麻,可骑军冲阵哪有退缩之理?挺枪怒吼:
“给我杀!”
骑兵冲撞拒马阵他们经历的太多了,马蹄一踏盾牌还不得碎?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一匹匹雄壮的大马狠狠撞在铁盾表面,预想中盾牌破碎的场面并未出现,反而是无数马蹄弯折,战马凄惨的嘶鸣声不断响起。马背上的骑兵要么被甩飞出去摔成一滩肉泥、要么被长枪当空捅死,哀嚎声响彻山谷。
如此惨烈的场面让千夫长愣住了,浑身杀气暴涨,他的骑术还算精湛,纵马越过盾墙,手冲长枪顺势捅向了一名步卒的胸口:
“给我死!”
“铛!”
枪尖是捅中了,可没有破甲而入,巨大的反震力竟然震得他浑身一颤。千夫长目瞪口呆,这踏马身上穿的是什么?
当然了,他没有机会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