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么把错误定死在质检员一个人身上,然后让粮站站长把事情强行压下来。
要么就得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最好是惊动县里甚至是冰城,以反对压迫和反对克扣农民的方式,把粮站方面的错误无限放大。
前者的话,粮站只需要处理质检员一个人就行了,而后者的话,那就不是质检员一个人的事儿了,而是整个粮站工作人员的事儿了。
其实质检员们的所作所为,粮站的站长还有那些个岭岛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准确的说,若是没有粮站岭岛的默认或者是指使,质检员们是绝对不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为难交公粮的人的。
因为扣水过多的那些粮食,实则就是多收的粮食,而这部分多收的粮食最终会去哪儿,就是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说粮站把多收的粮食也都上交了,这事儿谁信啊?
不说别的,就说王安的同学叶庆丰,就因为他爹在粮站上班的原因,他从小就顿顿都能吃饱饭,还能总吃细粮。
那么问题来了,那时候每个人的粮食都是定量的,他家的粮食是从哪儿来的呢?
所以说白了,整个粮站的人都是特么的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的玩意儿。
等将站长拖拽到麻袋跟前儿了,王安这才粗脖大嗓的说道:
“你不是站长么,那你就亲自检查检查,这玉米到底有几个水?不行咱们就把县粮站的人也叫来,再不行咱们就烘干,好好测测这玉米有多少个水。”
王安将站长松开后,站长便不再骂骂咧咧了,可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王安,还有周围一众围观起哄的农民们,站长突然又硬气了起来,语气非常强硬的说道:
“粮食里有多少个水,那都是有规定的,有标准的,你们不服,可以去县里告我们,我们都是按规定办事儿的。”
转过头,站长就对一个工作人员喊道:
“小宋,你去蒎出锁找张锁长,就说粮站这里有闹事儿的,让他马上带人带枪过来。”
见站长也没有个解决问题的态度,还想要强压自己,王安马上就决定要把事情闹大。
主要是这事儿要是不闹大了,那王安打工作人员这事儿,最后就肯定得有个说法。
于是乎,王安转过身就对王利说道:
“老五,你现在去邮局给县粮站打电话,就说我王安要找叶庆丰,让他马上带人来兴安乡,对了,让他把检测粮食的设备也带上。”
王利闻言答应道:
“哎,好嘞四哥。”
说着话,王利转身就想走,可王安却马上又说道:
“老五你等会儿,找完叶庆丰再给县工安菊打个电话,告诉我大姐,就说兴安乡蒎出锁要把我抓起来。”
说实话,王安还想再给武冬他们打个电话的,只不过王安感觉这种地方上的事儿找武冬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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