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帮你。”
“帮我?”楼云挽用手指把玩着这支材料上乘的镯子,看得出来挑选它的主人是花了心思的。
血色浓而不艳,内凝千年灵髓。
不知为何,她只是突然想到月沉海的黄昏下,少年剑柄上歪歪扭扭的剑穗。
也是这般浓烈的红。
感受到腰间衣物的牵扯感将她的思绪拉回,楼云挽低头见那人不知何时俯下身来轻抚着她的衣袂。
像是在对待什么珍重的宝物。
“姐姐素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为何一直留在兰泽城?”
“与你何干。”
“先天剑骨的确诱人,只是并非没有好的替代。你迟迟不走,难不成当真看上了那位光风霁月的君子剑?”
“为他痴狂,难以自抑?”
楼云挽也不作声,似笑非笑的任他猜测。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南宫却的眸子黑沉了几分。
“我知姐姐所想,亦能帮姐姐。”
“姐姐不妨与我合作,届时天下在手”
“合作?”楼云挽笑眯眯的反复咀嚼着字眼,纤长的手指在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
“合作什么?”
“当年那样丧尽天良的惨剧吗?”
南宫却的脸色一寸寸变得煞白,他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了几分愠怒。
“魔主莫要失了分寸。”
“南宫却,这是我的地盘。”
楼云挽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眼,铺天盖地的魔息随着她的话音逸散而出,呼啸着隔空扼住人皇的脖颈。
“你。。。。。。”
他脸侧暴起青筋,纵使奋力挣扎,万千魔息不为所动,死死禁锢住四肢,动弹不得。
可如今在极北之渊的他,失去真龙之气傍体,也不过是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罢了,如何能对抗得了纵横四海的魔主?
“本座若要留下你,你觉得你走得出我这黄昏要塞吗?”
“我这朝华宫庙小。”
“陛下,还是回中州吧。”
语罢,只见翻滚的黑雾突然暴涨,在南宫却不甘心的眼神中,他被裹挟着送出大门,往天边而去,直至不见踪影。
偏殿大门重新重重合上,楼云挽看向房梁上早已蠢蠢欲动的人影。
“出来吧。”
*
砰——
随着一声重响,胖头鹅扭动着雪白的身躯在空中翻滚了好几圈,还是脸朝地半死不活的摔在地板上。
“我的毛!我的毛!”
穆真尖叫着捧起四散的羽毛,痛心疾首地怒视着始作俑者。却见那人身姿优雅,若无其事的翩翩落地,恭敬的向楼云挽行礼后,这才冷声斥道:
“女君面前,不得失礼!”
“穆葭你赔我的。。。。。。见过女君。”穆真挣扎了一番还是唯唯诺诺的垂下脑袋,化成人形委屈巴巴的看着楼云挽。
后者亦是没给他好脸色,抬手就是一掌魔印拍来,扇得他接连后退好几步。
“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