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噢噢噢!”
天色未亮,公鸡报晓
竹楼小栋厢房内,料峭春寒半点掩盖不了屋内闷热躁动。
李卯不知何时身上衣物已然穿戴齐整,怀中慢条斯理塞进去一条红梅手帕过后,乜了眼床上躺的四仰八叉,脑袋从床沿下头耷拉下去的大洋马
滋味。。。。确实妙不可言,肥瘦相间是一回事,包容性强又是一回事。
特别腰若水蛇,动若拂柳。
若不是他还记着人在雪云宫里埋伏,他保不准还想再训一训。
心疼一秒钟过后,整理衣襟出了厢房,戴上帷帽回看一眼小楼,出了折柳巷。
李卯离去约莫一刻钟,黛绮儿碧眼迷蒙,沁着水润,呜咽两声艰难撑着架子床爬起身,摇头晃脑蹙眉一阵回神。
“唔。。。。。”
大洋马抿唇身上涌现诸多痛楚,揉着某人稀罕地方倒吸凉气,到后边冷不防想起来还得溜回雪云宫上班,那叫一个怨气冲天,蹬去腿弯裙裳,步履维艰,蹒跚往浴房里头赶。
咕唧—
走两步还得身子僵硬顿一顿,暗骂一声坏种过后才气呼呼到了浴桶之中。
浴桶里头,黛绮儿拨动水花,难受皱着眉头,满腔怨气思忖对策,总之她不能跟李卯翻脸。
不能白白送上门去消息还打探不得。
“还得吃药。。。。求着都不行!简直是个王八蛋!”
“嗯?我眼镜呢?”
折柳巷外,李卯登上马车闭目假寐。
老薛赶着车马好奇问道:“少爷,在里头干什么呢这么久。”
“大洋马。”
“大洋马?”老薛一愣,但随之回想起来李卯昨夜同他讲的雪云宫的碧眼胡姬谍子,了然轻颔,啧啧道:“少爷真是有福气。”
李卯怀中取出一金丝眼镜,指尖摩挲几息后收入怀中。
……
天边鱼肚白初现,李卯趁早回了趟王府,黛绮儿也一大早天没亮偷溜回了雪云宫。
黛绮儿回去还没法休息,一大早就得收拾东西,指挥底下宫女干这干那。
特别走路时候还特别扭,西苑贵妃晨起由宫女服饰打扮化妆,偶然瞥见黛绮儿那番一瘸一拐姿势,还眉眼倦怠,跟被折腾一整宿,快死了好几次一样,总觉着在那儿见过,心中不由好奇问。
黛绮儿尴尬笑着回一句是早上走路太匆忙崴了脚,又一整夜没睡忙着雪云宫的事才稍显疲倦。
萧烟罗虽心中存疑,但也不想多管这些闲事,收了心思面向铜镜,化妆收拾形象那叫一个一丝不苟,吹毛求疵,就好像这外头有小男友了一样。
黛绮儿就在后边老实看着,当初她还笑话这水葫芦来着,现在想来,她不得不承认这荡妇真牛逼。
真的牛逼。
……
李卯回去一趟,后院除去他师父一大早练剑跟芝兰勤快些煲汤,大多人都还在床榻上休憩。
李卯寻个借口拉着师清璇亲了口,旋即便又匆匆出了府,去往铜锣湾找万封,手里还拿着种种楚王要反的证据,只等晨间朝会一退,便开始布局密谋对策。
……
朝会,金銮殿内。
今日朝会之上百官来的齐整,太子跟太后未至,说些不关痛痒的小事,大多数人还是旨在劝诫宋理另立皇后。
萧党中人自然竭力推荐萧烟罗,当之无愧的一国之母,虽然太师萧居正自己连连推辞,但也只是推辞,态度并不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