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睿把皮带一扔,低下身子搓了搓大黄的脑袋。
大黄是很聪明的狗子,林若曦既然扮演了坏人,那他就应该演一个好人,这样才容易建立信任关系。
不过薛睿这下也明白了,大黄并非生来家教好,而是棍棒底下出孝狗。
“睿,你还是太温柔了呀,总是惯着它。”林若曦从背后抱住薛睿,在薛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道:
“别摸它了好不好?不干净。”
“我这是用爱感化大黄。”薛睿笑道。
“在农村,咬主人的狗是要被打死的,它今天敢对你呲牙,明天万一咬你怎么办?你打它是为它好呀。”林若曦脆生生说道。
“嗯……”薛睿沉吟许久,不知如何反驳林若曦,他想了许久,解释道:
“曦曦,我发现你的歪理是越来越多了,我差点都让你给绕进去,它对我呲牙是保护你,你才是大黄的主人。”
大黄挨打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挨打都是冲他呲牙,但大黄从来不长记性。
薛睿认为以大黄聪明的脑袋瓜,是明白冲他呲牙就得挨打的逻辑的,但大黄就是不改。
知错,认错,绝不改错……
真是执拗的狗子。
都说狗随主人,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我打它是为了保护你呀,那你…你就是我的主人。”林若曦望着薛睿手上的戒指,心中一阵窃喜。
薛睿现在还没摘下来,是不打算摘了吗?
她握住薛睿的手掌,十指相扣在一起,又轻快的扬了扬手臂,露出满足的笑容。
薛睿嘴角挂着笑意,小丫头又提出了一个歪理。
但“主人”这个称呼,听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嗯,那就不纠正了。
不过现在还有个更紧要的问题,就是他手上的戒指。
这玩意儿属于戴上容易,摘下难。
小丫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想摘下戒指,小丫头是阻拦不了的,但一定会在小丫头心里留下不大不小的伤痕。
“曦曦,你怎么买这么小的戒指?”薛睿笑着举起林若曦的手。
话音刚落,林若曦清澈见底的眼睛生出一片水雾。
“不摘好不好?”林若曦弱弱央求道。
薛睿咽了口口水,自己现在就像是骗小孩子手里棒棒糖的大人:
叔叔以后给你买个更大的棒棒糖,小的先给叔叔好不好?
而林若曦怎么会上这么简单的当呢?
当然,薛睿也只是试一试,现在看来林若曦是铁了心要戴戒指,谁也劝不住。
既然这样的话,薛睿打算换个思路。
“哪有女孩子自己给自己戴戒指的?我的意思是摘下来,我亲自给你戴上。”薛睿满眼柔和道。
薛睿想的是:只要给小丫头重新戴一遍戒指,小丫头也会重新给他戴上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