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把球打散,碰撞的轻响之外是松散的闲谈。
“别管他了,他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更不打算和我们混在一起。”
“喂,什么叫混?”
“本来就是么。人家要给谢钰京守贞呢,别说男的女的了,一只公蚊子都别想靠过去。”
“哈……”
谢钰京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来。
室内热火朝天的氛围因为“谢钰京”这个名字而倏然死寂了数秒,半晌才有一道声音打破寂静。
“你们说……现在谢钰京会在哪里?”
“不是说被他哥送去国外了?”
“是和那个男的私奔了吧。”
“不对。”
有个男生提着台球杆撑在桌边,懒洋洋地说,“我觉得,他可能还和池纵之间有联系。”
“真的?什么时候!”
其他人瞬间停下手里的事情汇聚到一起。
“消息当真?”
“我靠,我是说,他现在怎么都不让人进他的休息室!”
“上次我的东西被他放包里带回家,我说我去他家拿,他都不肯的。你这么一说,真的很可疑。”
“他找到谢钰京,然后把他关起来了?”
“他确实做得出这种事吧。”
“你们没看他恋综上恨不得蹭到谢钰京身上闻的那种舔狗样子,谢钰京给他一巴掌他估计都嫌不够。”
“恶心死了,现在还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清高男。”
“要是谢钰京真被他困住了怎么办?我们得想想办法确认才行。”
议论正酣。
“砰——!”
一声巨响从拐角楼梯处响起。声音稀稀拉拉地停下,男生们转头,谢钰京也随之看过去。
身形高挑的青年站在楼梯下。银发耀眼,面容英俊,懒散挑高眉毛道,“找不到事做?来这里议人长短。”
池纵气场锐利,让谢钰京觉得有点陌生,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好几眼。
他现在只是一片灵魂。理论上,如果不是谢钰京自愿,别人是看不到他的。
然而池纵准备离开的背影却顿住。
他回过头,锋利的视线逡巡了一圈,落在了谢钰京的身上。
那里空无一物。
但池纵后背却爬起了久违的,让他有些发毛的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
池纵总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让人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