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认真的听着。
张良蹙眉看着说话的人,而说话人也看向了这里。
随后,张良竟看到对方走了过来。
亭长热情地向张良介绍道:“这是秦地来的人,他们这是要去南方士伍。”
张良吃着饼没有讲话,而是让身边的护卫行礼。
此人正是稂,他笑道:“我是从敬业县来的,是渭南郡人。”
“我们从狄县来。”
稂笑道:“我先前就在狄县。”
张良的神色如常,让身边护卫继续与此人搭话,他自己则继续吃着饭食。
稂又道:“我也要南下,不如我们同行。”
闻言,原本讲话的护卫面露难色。
说话间,稂又道:“我自己带有干粮,而且我有渭南的验传与文书,各县的人都对我很好,我们可以同行同吃住,你们也不用一直递交验传。”
张良心思急转,他忽然意识到若与这个人同行,可以省去很多事,甚至有了他的文书,自己也就不用拿出假冒的验传。
再侧目看去,只见那亭长正朝着县衙走去。
张良放下手中的碗,道:“我在狄县听说过你。”
稂又道:“嗯,我在狄县留了一天,那边的人不太友好。”
张良道:“听说你近来在收弟子,你的弟子呢?”
稂解释道:“他们就是我的弟子,我教过他们,将书籍赠予给他们,以后我再来看他们,等到他们再长大一些,愿意跟我同行,再作打算。”
张良道:“你师从何人?”
“叔孙通。”
直到入夜,张良与稂谈了许多。
让稂很诧异的是这个叫作张良的士伍竟然懂得这么多。
稂觉得与他谈话受益匪浅。
直到入夜,几人同住一屋。
翌日,天刚亮,稂正在熟睡,屋门却被人踹开,之后就有一群官兵闯了进来。
稂这才转醒,看着众人目光呆滞。
一个穿着甲胄的秦军走入屋内,喝问:“人呢!”
稂不解道:“谁?”
“与你同住的人。”
稂回道:“咦,人呢?”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解释,稂被官兵押走之后才知道那个张良是个反秦的旧贵族。
这让稂吃了一个教训,难怪对方谈吐不凡。
秦军不敢为难稂,甚至为的将军对稂十分客气,因为稂是从关中来,有着渭南郡的文书以及,以及少府令的文书。
像稂这样的人离开关中时,少府令早就就将他们的名册送去了各郡的军中。
这些人是渭南所出,渭南是公子扶苏建设的,其实稂是公子扶苏的人。
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一处山林中,张良坐在一处水池边休息,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从渭南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