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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rontof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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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睹了全部过程。
眼睁睁看着同伴的鲜血,喷溅在他的眼前。
说到最后,他再也支撑不住,双手捂住脸发出了野兽般痛苦的悲鸣。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股比刚才更加浓烈、更加刺骨的寒意,笼罩了每一个人。
原来他们要的不只是赎金。
他们要的是制造轰动世界的恐怖。
而他们这些所谓的筹码,随时都可能成为下一个直播镜头下的祭品。
安瑶的身体开始发冷,从指尖一直冷到心脏。
宴竹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用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
无声的安抚却传递着坚定的力量。
门口那两个看守的叛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们看着这群惊恐的羔羊,像在看一场有趣的马戏。
门口那两个看守对视一眼,发出一阵低沉而恶意的笑声。
其中一人用当地的方言开了口,语气轻蔑,像在谈论着脚下的蝼蚁。
另一人跟着附和,笑声里满是残忍的戏谑。
安瑶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
她听懂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的耳膜。
他们在说这群人质的胆子比下水道里的臭虫还小。
他们说等上头玩腻了,就用匕首像捻死一只臭虫那样,慢慢地割开他们的脖子。
这些人的残忍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那不是威胁,而是陈述。
陈述一个他们随时可以执行的事实。
安瑶下意识地伸手,死死抓住了宴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
那股暖意顺着她的指尖,艰难地传递到她冰凉的心脏,驱散了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