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片刻,北静王水溶,还是决定拼一次,若是成功,逆转战局,则厚望有期了,身旁的冷士文和桑守义二人,尽皆诶沉默,而后,重重抱拳一拜,
“喏,王爷,”
随即派人去城内传令,城中三万大军,全都披甲持刃,向着南城门缓缓推进,此刻南城门城头上,
少将军焦可,已经浑身是血的立在那,周围亲兵拼死反扑,才把登上城头的太平教贼子斩杀殆尽,
“少将军,不对劲啊,这是白莲教的精锐,是不是向王爷求援,贼军动用了精锐,”
副将吴匡,已经把最后的家底全都赶上了城头,越来越多的贼军,已经登上城墙,源源不断的攀登上来,双方士卒,在城墙上拼死厮杀,眼看就要守不住的样子,
“求援,快,求援,南城门不能丢,立刻传令,所有士卒上城,”
焦可已经杀红了眼,也不管其他的,就想要带兵夺回城头,谁知,吴匡苦涩的一笑,
“少将军,弟兄们都已经在这了,还有三万青壮,几乎损失殆尽了,”
“什么,”
就在焦可失神的时候,忽然,有兵卒大喝,
“奉王爷之命,立刻打开城门,”
“奉王爷之命,立刻打开城门,”
就在城头上人听不清楚的时候,城门洞口处,传来吱呀一声响,一队士卒已经卸下顶木,把城门推开,随即,薛狩的三万披甲之士,直接冲了出去,许多白莲教士卒,不可置信的看着城门洞开,还未反应过来,刀枪袭来,一命归去,
薛狩就是利用这个突然袭击,直扑城下的白莲教精锐,杀贼军一个措手不及,几乎是瞬间,就扭转战局,
白莲教阵后的右护法,早把城下的一切看在眼中,这北静王水溶,果真是名不虚传,竟然敢杀出城池,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啊,
“右护法,是否在调集教军精锐围堵?”
北舵主钱喜海,看着前军已经有溃败之势,急忙出声问询,
没想到应护法却摇摇头,
“让中军前行,围杀他们,教军精锐,已经投了三万人了,还剩两万,需要做压阵之用,让奴军右营,领兵五万围过去,”
这三万人看似勇猛,但后劲不足,只要人数足够,定然会给消耗殆尽,只是身后的大营,早已经没了一兵一卒,原本的十万教军,已经西进,化整为零隐匿,只留下他们,以做掩护之用,其余各分部的堂主,香主,也随之潜藏,后路已定,只等着朝廷,如何出手了,
“这,是,护法,”
北舵主点点头,随即派人去传令,但心中总是有些疑惑,为何这几日不见教主,另外应护法举动也不似以往焦急,也不知教主在阳平召开的武林大会如何了,
钱喜海几人心神触动,但也并未开口再问,随着令旗升起,右营的五万奴军,就冲了过去,和前军精锐,一并围剿朝廷官兵,
眼见着已经压制了朝廷甲士前进步伐,可右护法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北静王的打法,实在是诡异,这一连几日,都是紧闭城门死守之势,如今却一反常态,命精锐出城厮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稳妥起见,立刻吩咐,
“北舵主,集结教中护法亲卫,把那些留存马匹,全部牵过来,”
钱喜海此刻还有些狐疑,右护法的做派,怎么看不懂呢,但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招了招手,让身边一位心腹出去安排,临到此时,钱舵主已经察觉不对劲了,
“护法,是不是教主另有安排,如今仓促换兵,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应先才瞥了一眼北舵主,教主吩咐的事,极其隐秘,就连北舵主都瞒着,
“多余的话,不要问,你跟着就好,另外,传,密信给吕川江,若是城不能守,即刻突围隐匿,不要留恋,”
这一句,让钱喜海身子一震,脸色惨白,这是要,逃了,那教主岂不是早就安排了后路,想从右护法脸上看出什么,却一无所获,一瞬间,仿佛抽尽了气力,此番模样,落在应护法眼里,嘴上多是劝慰的话语,
“你也不要多想,教主有教主的考量,洛云侯的大军,已经北上汝南,吕川江率军北撤,已经在石洲城下布防,好在钦州的田堂主,还有三万精锐,本护法给的命令是守十天,若是不成,也可后撤,”
虽说是十天,但谁也不能保证真能守上十日,
就在北舵主还有些狐疑的时候,却听到西城门那边有喊杀声,这是怎么回事?
西城门下,
从山坳涌出的大批官兵,竟然以虎翼阵为前锋,宛如下山猛虎,冲入群羊当中,也就是这个时候,还在奋力攻打城池的贼军,才堪堪看到,不少堂主香主,吓得不知所措,连声喊道结阵抵挡,可是时间上哪里来得及,乱糟糟一片,有的堂主见势不妙,带着亲兵就往本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