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这个词用得贴切,我是想和高卢国掰掰腕子。”
秦云东舀了一勺鱼汤在碗里,喝了一口就向叶安妮伸出大拇指。
现在秦云东承认了,但何铸三人却说不出准备好的词。
刚才秦云东都说完了,他们再说还有啥意思。
秦云东放下汤碗,拿餐巾纸擦了擦嘴。
“你们三个就别扒拉算盘珠了,他高卢国非要当牛二,我就不介意做杨志。咱不是惹事的人,但也不能被人骑在脖子上还要顾全大局吧,难道我们还不如军阀张宗昌?”
“张宗昌?你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何铸感到莫名其妙。
秦云东一拍桌子,模仿说书老艺人的口吻。
“话说192年,某省遭遇百年大旱。督军张宗昌为了表示爱民如子,他亲自到龙王庙祭祀求雨。但这位张督军与众不同,他先扇了龙王像耳光,接着作诗一:玉皇爷爷也姓张,为啥为难俺宗昌?三天之内不下雨,先扒龙皇庙,再用大炮轰他娘!”
满座皆笑,何晓倩乐得鼓起掌来。
叶安妮却在笑声中白了秦云东一眼,大概是嫌秦云东说得有些粗俗。
秦云东冲她抱歉地笑了笑:
“这诗确实有点糙,但我还是蛮欣赏哩,颇有几分霸气和匪气。咱们对外交往啊,君子之风有点过,欠缺的就是几分匪气。你给高卢国之乎者也,先要问问他们听得懂吗?但只要一耳光打过去,他们啥道理就都懂了。”
秦云东喝了一口酒,摇摇头继续喝鱼汤。
几个人都陷入沉默,咂摸着秦云东的意思。
直到晚餐结束,秦云东把何铸、蒋廉和李卫华请到书房。
有些话可以当着叶安妮和何晓倩说,但有些话必须保密。
几个人坐下后,蒋廉率先出灵魂拷问。
“云东,你的意思我明白。咱先不提外事纪律,你告诉我,临江市押上所有家当,能有千分之一的把握斗倒高卢国吗?”
“老蒋,我又不是憨子,别说是临江市,就是交通集团,我也不舍得拿出去拼。”
秦云东也不再绕弯子。
他把自己的思路向三人做了介绍。
三位市长听罢一扫阴霾,连连夸赞秦云东这一招很妙。
借助秦云东的思路,他们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几个人越聊越投入,直到武辰敲门提醒秦云东该赶火车了。
秦云东辞别了叶安妮,朋友们一起送他到了火车站。
在路上,何铸问他是否了解新任省长唐群峰。
秦云东回答说,他也不是很了解唐群峰,所以中午打电话问过老丈人。
据叶权昭说,唐群峰以前是沿海市的一把手,后来调到省里出任副省长。唐群峰个人能力很强,思维前,敢于大胆尝试探索,为沿海市的兴旺达做出过贡献。
据传,上级调唐群峰来的目的不只是出任省长,而是作为鲍乾清到年龄后的继任人选,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小觑。
李卫华听了很高兴:“看来他是改革派人物啊,那肯定能和你谈得来,也会支持我们临江市的工作。”
秦云东却淡淡一笑。
“老李,下结论不能太早。鲍乾清当年还被传为第一伯乐,真实的他又是什么样子?在公众面前的人设未必是他真实的一面。日久见人心,还是先观察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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