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让陆云逸与左军都督府的关系拉远了许多。
坐在上首的朱寿上下打量着陆云逸,频频点头:
“年轻,着实年轻。
早就听人说,你是个能人,
但具体有多能,还是本侯来到左军都督府后才知晓啊,陆大人,快快请坐。”
陆云逸拱了拱手,迈步走向右侧下首,
但都督佥事陈春却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说道:
“一地都指挥使,怎么也能落个上座,坐到对面。”
陆云逸步伐一顿,没有推辞,转头走向左侧,在崇山侯李新身旁坐下,
正堂中的气氛有些古怪,
坐在后方,其他都督府旁听的大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在陆云逸身上留下诧异。
刚刚升任都指挥同知一年,又要升职?
许多不明真相之人陷入震惊,脑海中充满疑惑,
太子与大将军要干什么?
如此力推一个年轻人?
察觉到了大堂内怪异的氛围,
陆云逸没有解释,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轻轻抿着,
一股大将之风涌出,让不少人心中诧异。
仅仅是这份胆识,就远超京中一些年轻人。
崇山侯李新看了一眼陆云逸,笑着开口:
“陆将军在辽东大开杀戒,
我等从宫中得到文书后,震惊不已,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们啊老了。”
陆云逸抿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听出了其中的夹枪带棒,
便将茶杯放下,淡淡开口:
“辽东女真进犯我大明,乃谋逆叛乱之举。
若是不予以重拳,恐怕还会心生觊觎。”
“哼”
李新轻哼一声,笑着开口:
“陆将军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
辽东女真虽然不成气候,但每年与辽东有诸多商贸往来,山林中的一些草药都要他们去取。
现在一下子没了这么多,对辽东打击甚大啊。”
“崇山侯爷,犯我边疆者,虽远必诛。
至于一些生意往来,辽东都司可直接下令,命其送来。
若女真三部现在还有胆子拒绝,那才是真本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暗暗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