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刘子贤绑了起来,丝毫不顾他的哀嚎。
天幕渐黑,犹如一块幕布厚厚的笼罩天穹,
整个应天府河点燃了烛火、灯笼和火把,依旧明亮无比。
鸿胪寺卿刘思礼姗姗来迟,
他身穿绯袍,步伐急促,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身旁不仅有鸿胪寺一位副手,还有应天商行两名掌管日常事务的掌柜。
一行人刚刚来到这里,一眼就看到了“忙碌无比”的港口,
一个个锦衣卫与力夫混在一起,正在从硕大的商船上搬运货物。
一个个木箱被整齐堆放在不算宽敞的广场上,比人还高,比一些普通的商船还长…
一旁,三十多个打开的箱子依次排列,露出其中的“违禁之物”。
见到这一幕,一行人脸色猛然大变,
刘思礼更是神情严肃到了极点,
死死盯着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子贤,
心中涌出一阵恨铁不成钢!
刘子贤见到一行人前来,立马开始了剧烈挣扎,眼中求救的意味就连无关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刘思礼只是瞥了一眼,就将视线挪开,对于这位一向疼爱的侄子不做丝毫关心。
他看向走过来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沉声开口:
“毛大人,发生了何事?
为何要扣我应天商行的商船?”
毛骧表情平静,递过一封文书,说道:
“刘大人看看吧,有人举报应天商行打着互通有无的旗号,行走私之事。
本官只是例行检查,
但没想到…真的有收获。
这些…都是没有登记在册的珍贵之物。
刘大人好好看看,好好想想,该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察觉到其中的敌意,脸色凝重。
刘思礼快速将文书看了一遍,上面盖有锦衣卫衙门大印,一切流程合规,让刘思礼暗暗叹息…
他挥了挥手,吩咐道:
“都去看看,不轨之人到底用咱们的商船运了什么东西!”
两名伙计赶忙上前查看,
仔细查看后,他们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其中一人转身对着刘思礼,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这…这确实不是咱们登记在册的货物啊!”
刘思礼眉头紧锁,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火,再次看向毛骧,语气尽量保持平稳:
“毛大人,这其中恐怕有误会。
应天商行向来奉公守法,怎会做出走私之事?
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毛骧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刘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