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手的功勋哪有白白送人的道理?
若是交给三司来查,后续查成什么样子,可就不由咱们说了算。”
“我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毛骧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吼,
“陛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去查查,昨日陆云逸有没有去太子府,有没有进宫!”
钱兴怀回答:
“大人,陆云逸昨夜回府后就没有再出来,现在还在府中。”
“那就怪了他真不在乎应天商行的生意?”毛骧面露疑惑。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
他比谁都清楚应天商行的能量,
一声令下,上下游各个工坊村庄都会动起来。
这次的风波中,有许多情报都是下游村庄顺道传递而来,方便快捷,
想到这点,毛骧猛地摇了摇头,自语道:
“不可能,应天商行他不可能不在乎,
必然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隐秘。”
这时,一旁的钱兴怀试探着问道:
“大人,陆云逸虽然是应天商行的创立者,
但他在商行的份子不多,比之几个衙门要少不知多少,每年也只有一些银钱分红。
是不是。
陆云逸准备缩在后面,等待其他大人出手制止此事?”
毛骧瞥了他一眼:
“刘思礼不是他的岳丈吗?
刘子贤整日在京中嚷嚷,说陆云逸是靠他刘氏起家,此话总不能是无的放矢吧。”
说罢,二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悄然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怪异思绪。
作为下官,钱兴怀主动开口:
“大人,下官觉得,咱们对陆云逸的判断有误。
他再位高权重,也是个年轻人,心中同样有火气。
不会与京中那些大人一般死气沉沉,看待事情只看得失。”
毛骧听懂了钱兴怀的意思:
“你是说,因为他对刘子贤不满,所以才没有出面?
应天商行中如今有几个刘氏之人在重要位置,
他是不是想要借咱们的手,将其清理出去?
而那些没出面的大人,是不是也是如此打算?”
毛骧越说,脸色越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