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瞥向最中央那个硕大的房舍,神情莫名,带着些忐忑。
那是应天商行掌事刘思礼的房舍,
若是他也被带走,那对于应天商号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这意味着应天商行或许失去了朝廷眷顾,再也没有好日子过,
天色越来越晚,商行中的热闹景象也愈发消弭,不少客人恋恋不舍地离开。
吏员们也在心惊胆战中下工,
这时,五层最大的一扇雕木门打开,露出了刘思礼的身形。
他身穿一身淡褐色常服,脸色平静,
对待站立在五层的诸多锦衣卫,他也不似寻常管事那般慌慌张张,
而是冷眉倒竖,出言呵斥,
“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想要探寻商业机密,还是想要看看应天商行的底气?”
钱兴怀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对于这等言语毫不动怒,
“刘大人,您可是让下官好等啊。”
听闻此言,刘思礼眉头紧皱,眼中闪过疑惑,
钱兴怀淡淡开口:
“请刘大人去锦衣卫衙门坐一坐,毛大人有一些事情想问您。”
此话一出,整个五层瞬间陷入死寂。
来往的吏员与管事呆愣在原地,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场中二人,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锦衣卫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仅要抓管事,还要抓掌事?
刘思礼目光森然地盯着钱兴怀,一字一顿地开口:
“让本官去锦衣卫?是你们锦衣卫擅自而为?还是有都察院的协查文书?”
钱兴怀对于这种情况早已有所演练,
表现得丝毫不慌张,只是轻轻一笑,
“刘大人,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今日邀请您去锦衣卫衙门,只是例行询问,
问一问商行中的诸多事情,还请您不要多想。
若是刘大人不想去也无妨。”
说到这儿,钱兴怀隐晦地扫了扫四周,
看向一个个呆愣在原地的管事,发出一声轻笑。
“那我等就要从在座的诸位开始查,
一些事情难免会不清楚,也不知道会请多少人去。”
刘思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