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论迹不论心,本官至少去做了,也算是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这一次虽然没有将陆云逸拉下来,至少波及到了刘思礼,
他刘氏这么多人被抓,也算是间接帮了许多人的忙,有舍有得。”
“是吗?我倒不这么觉得。”
木静荷淡淡开口。
“会咬人的狗不叫,今日若不趁势追击,迟早有一日要被反攻倒算。
陆云逸这等善于兵法之人,可不会坐以待毙!”
“哼…我怕他?”
毛骧冷哼一声。
“锦衣卫代表天子脸面,他陆云逸想要踩我一脚,就是再与宫中作对!”
木静荷轻轻摇了摇头,满脸唏嘘:
“毛大人,永远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
这还是当初你告诉我的道理,
怎么现在你反而当局者迷了?
若是没有记错,锦衣卫现在无人可用,
陛下已经好几次让你找精干之人补充锦衣卫,你为什么不找呢?
难不成是我大明缺少人才?
我看呐,是毛大人您害怕有了备选之人,您会被舍弃,我说的可对?”
毛骧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猛地站起身,伸出粗大的手掌,一把就抓住了木静荷白皙的脖颈,生生将其提了起来。
“咳…放…”
木静荷眼中闪过惊愕,连忙拍打他的手掌。
但毛骧却猛地用力,攥得更紧了,木静荷的声音戛然而止!
毛骧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官告诉你,你与锦衣卫而言,也不是那么不可替代,以后说话要小心一些,人贵有自知之明!”
木静荷只觉得头脑发胀,眼前阵阵漆黑,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耳朵也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响起,一个娇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掌柜的,毛大人,大事不好了,衙门传来消息,
都察院的詹大人请毛大人去城北面的紫金山脚,说是有事相问!”
听到此言的毛骧眉头一下子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发生了什么?
他将木静荷随手一丢,娇躯碰到桌椅板凳,顿时掀起了一阵“叮铃咣当”,
木静荷脸色铁青,剧烈咳嗽起来,脖颈上出现了一个淤青手印…
毛骧没有丝毫在意,径直将房门打开,见到了房门外站立之人,长相柔美,神情憨态可掬。
“都察院的人在哪?”
“在…在皇城门口等候,毛大人快些去吧,报信之人说事态紧急,请毛大人不要耽搁。”
毛骧眉头紧锁,在心中来回思索,
但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便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出了房舍,匆匆离开…
等到他走出内室,门口女子才急匆匆地进了房间,去搀扶倒地的木静荷。